时空的维度去做完全正确的事情呢? 但此时此刻的云安,最起码还具备一个充满局限又双标的良知和判断,在此时的她看来:改变一个时空的战争格局,就是一件关系着数亿万人性命的大事! 每个时空都有属于它的必然,对这个时空而言,既然火器已经出现了,那距离下一个时代也必然不远了。 任何一个人,任何一件事,都可能成为时代更迭的推手,可这个人不能是云安。 在蓝星的时候,云安看过一些战争纪录片,那人间炼狱,满目疮痍的景象,即便是过了百年依旧触目惊心。 这是红线,云安不敢逾越半步 云安的目光跟随着一对追逐奔跑的孩童,其中一个人的手上举着一支不停旋转的风车,那孩子将风车高高举起,转过头看着跑在后面的小伙伴,两个孩子的笑容如此灿烂。 天已经有些晚了,云安看着街上归家的人们,有的带着满身疲惫,有的提着新鲜的鱼儿,也有背着自家孩子的父亲 这些活生生的存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云安:这里不是爽文世界,而是一个未知的维度,真实的空间。 所以,云安做不到利用林府的资金,大批引进火器,甚至秘密培养一支军队,用暴力的手段创立属于自己的国度,这种爽事。 云安觉得:燕国任何人都可以引进火器,可这个人绝对不能是自己,否则在日后的岁月里,每一个被火器杀死的人,都要在自己的头上算一笔。 云安烦躁极了,带着周六和孟广威到小酒馆里喝了两杯,天黑了才回了吕宅。 洗漱完毕,云安的心里稍稍好受了一点儿,可依旧很煎熬,好像快要被撕碎了。 如此辗转反侧,竟听到了三更的梆子声 云安猛地弹坐起来,盯着黑暗中的一点,不知在思考些什么。几个呼吸后,云安动了,她默默地穿上鞋子,悄无声息地出了自己的房间。 吕宅不比林府,没有那么多下人伺候,到了这个时辰除了一个更夫和门房外,其余的下人们也都休息了。 云安一路疾行,来到了那个石子岔路口,由此处分开左边这条路的尽头是自己的住处,右边那条路的尽头是林不羡的住处。 月光下,云安的眼中划过一丝晦暗的光,她毅然决然地走上了右边的那条路,没有回头,更没有驻足。 心中的情绪喷薄膨胀,已经快要爆炸了,云安只想见到她,满心满眼,皆是林不羡的影子。 云安一口气飞奔到了林不羡的住处,脸不红气不喘,吕宅不大,林不羡的住处很好找 云安一个箭步上了台阶,停到门前,抬起手刚想叩门却犹豫了,这间房子明显带一间耳房,由仪应该是住在里面的,不想徒增麻烦就不能惊动由仪 云安放下手,转身向另一头走去,绕到屋子的后面,一张紧闭着的大窗,这个应该是卧房的窗户。 云安担心自己就这么闯进去吓到林不羡,抬手叩了叩窗框,三声。 几个呼吸后,屋内传出了悉琐的声音,只隔着一道窗,传出了林不羡距离很近,却极轻的声音:何人? 今夜,林不羡又失眠了。 晚饭时分林不羡来找云安,被告知云安带着护卫出门去了,林不羡等了好久也不见云安回来,她很担心云安。 适才听到敲窗声,林不羡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心中还有一个清晰的预感:是云安来了。 依照礼法,妇德女戒等等,林不羡没喊护卫来察看已经不对了,更别说下床靠近,出声询问了 亦溪?是我。 云安? 嗯。对不起,这么晚打扰你了,我我可以进去吗? 房间内又是一阵沉默,随着咔的一声,窗子的锁从里面打开了,林不羡推开了窗户,低声道:进来吧。 云安接过窗扇,向上一抬,一手撑着窗框,轻盈地跳进了林不羡的房间,反手轻轻一带,就把窗子无声地关了起来。 由仪睡在外间我就不点灯了。 嗯。 你怎么了?这么晚过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儿?林不羡鼻翼翕动,闻到一股淡淡的酒味,蹙眉道:你去喝酒了? 云安深吸了一口气,轻声道:对不起,亦溪。 时辰不早了,你若是没有要紧事,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免得被吕家的下人看到,平白给大姐添麻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