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伤? 云安用余光瞧了林不羡一眼,答道:刀柄。 果然!林不羡紧了紧手中的绢帕,一阵心有余悸。 伤口并未化脓,可是已经处理过了吗? 伤口是云安自己处理的,用的是蓝星带来的药,但这没法说,便答道:嗯,随便找了一家医馆,请里面的老郎中帮忙处理的。 已经过了多少日了? 嗯大概七八天吧。 姑爷可有其他不适?比如除伤口之外,头部其他位置的疼痛,或者眩晕? 刚开始的一两天有,现在已经没有了。 白大夫点了点头,又扒过云安的眼皮看了看眼底,然后说道:依小人之见,姑爷的伤口无需再处置。那位老郎中的药不错,也是姑爷的身体底子好。只是还有两样需要特别注意,看姑爷的眼底发白,应是伤口流了不少血,不过没有眩晕和其他的疼痛也无大碍,稍后小人给姑爷开一副补血补气的方子,喝上几副。再佐以膳食进补一二,半月之内便可复原。还有就是姑爷头上的这道伤口有些深,怕是要落疤了。白大夫的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可惜了这样一副好皮囊。 云安一听这话放松了不少,她才不怕落疤什么的呢,因为她的空间里有实验室研发的特效祛疤露,等伤口痊愈了,抹一阵子祛疤露一定能恢复如初。 云安不禁庆幸:还记得当初自己罗列了一个大单子让实验室去准备的时候,那些研究员还聚众嘲笑过自己,如今包括粉底在内,好多东西都派上了用场,真的是有备无患的时代典范了。 云安咧着嘴转过头,对上了林不羡疼惜的眼,温柔的能溢出水来。 云安知道林不羡在想什么,朝着她眨了眨眼睛,那意思好像是:别担心,山人自有妙计。 若是无其他吩咐,小人就回去抓药了。 抱着换洗衣服走过来的由仪抢白道:白大夫也给小姐看看吧,她都三天三夜没合眼了,也没太吃什么东西。 由仪 小姐! 林不羡看着云安,有些心虚。 看到后者拧在一起的眉头和愧疚的眼神,林不羡的心里畅快起来,也不怪由仪多话了。 白大夫掏出脉枕放到桌上,说道:请小姐平安脉。 云安牵起了林不羡的另外一只手,看着白大夫,等待一个结果。 小姐并无大碍,姑爷既已平安归来,相信小姐今夜可以睡个好觉了,保险起见小人一会儿再给小姐扎上几针,晚上定能好眠,之后只要恢复规律作息和正常饮食即可。 多谢。 云安浅浅地呼出一口气,扶着林不羡上了床。 姑爷,小人要给小姐施诊了。 行,那我先去洗澡,等好了麻烦白大夫告诉由仪姐姐一声,免得我带了一身寒气回来。 是。 云安离开,由仪也退了下去,房间里只剩下白大夫和林不羡二人,林不羡闭目养神,白大夫的医术很好并不会太痛。 白大夫的声音突然响起,说道:估么着,也就是明年五六月的事情了,小姐可准备好了? 林不羡先是闭着眼睛勾了勾嘴角,良久,方用极轻的声音说道:白大夫的这份恩情,我记下了。 云安到汤泉去美美地洗了个澡,坐在汤泉里,脑海中闪过的都是那天在崇山岭发生的离奇事件。 命虽然捡回来了,可云安觉得自己好像是陷入到了更深的危机之中。 这件事到底要不要告诉林不羡呢?云安已经想了一路,还是没有决定好。 洗完澡,云安从里到外换上一身新衣服,出了汤泉直奔小院儿。 入了耳房,去问由仪:白大夫的针扎完了吗? 回姑爷的话,白大夫已经回去了。 谢谢。 云安扣了几下门,没有答应便推门而入,来到床前一看,林不羡已经睡着了,枕边还放着一方木匣和方形盒子,正是自己送给她的礼物 云安坐到床边,想要抚摸林不羡的脸庞,终是不忍打扰佳人清梦,可心中那种喷薄欲出的感觉实难抑制,便用食指缠了一缕林不羡的头发在指尖,绕了绕,绕了绕。 云安也乏了,脱下外衣挂到屏风上,躺在林不羡的身旁,侧身打量着林不羡的脸,不知不觉中也进入了梦乡。 林不羡一觉醒来,房间里已经彻底黑了,她感觉自己好像被什么东西压住了,身体紧绷刚要出声,想到是云安回来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