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云安拉动剑柄抽出了长剑,下一秒云安傻眼了。 这不对啊! 云安看了看剑鞘和剑柄,和自己之前的那把一模一样,但这剑刃的成色怎么比自己那把暗了不少呢? 云安的长剑是钢制的,蓝星上的钢制品很多,家家都有的菜刀就是,钢制品的成色云安很熟悉,但眼前的这把剑一看就不是纯钢材质的,好像夹杂了某种其他金属锻造出来的。 就算氧化也没这么快吧?云安怕闹出乌龙,还调出之前的VCR对比了一下,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剑被掉包了,这把剑不是自己典当的那把。 云安怒发冲冠,提着长剑风风火火地回到了当铺,砰的一声将长剑拍在了柜台上,盯着全海,问道:怎么回事? 全海笑着问道:哟,客官您这是怎么了? 你好好看看这把剑!这不是我那天典当的那把,你们什么意思? 哟,客官,可不敢这么说,咱们通广当铺是全燕国信誉最好的当铺,您有脾气冲着小的撒不要紧,可不能玷污了我们的老匾。 云安连连说了几个好字,一把抽出长剑磕在柜台上,怒道:你看看这把剑,剑身浑浊还带着一层青黑色,哪里是我的那把剑了?这分明是你的伪造的,因为你们这里无法生成温度那么高的火焰,导致钢的纯度不够,锻造出来的东西里面都是杂质!我那把剑雪白雪白,光亮光亮的,举起来都能当镜子用,怎么就是一把了? 全海面色不变,干练地应承道:客官您看看。说着将当票从抽屉里找了出来,推到云安面前,一字一字念道:天祥二十八年,五月望日,收凶器一柄,剑长二尺七寸,剑宽一寸二分,木质剑鞘,皮革裹之。当金一两,活当。您看看这当票,要不要小的拿尺子给您自己量量,这哪里不对了? 云安被气的七窍生烟,还未等开口,全海又指了指墙上贴着的两行字,说道:钱物当场点验,离柜概不负责。客官,您刚才都抱着剑出去那么大一会儿呢,人嘴两张皮,上下一碰,你说我们掉包了?到底是怎么回事还不知道呢。 云安怒极反笑,环看一周,看到柜台一侧有个挡板,掀开了就能进去,云安二话不说踹开挡板冲到了全海面前,两手抓着全海的衣襟往身后的架子上一磕,怒道:你当你们这是银行呢?还概不负责?少和我来这套,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咱俩心里都明白,但是有些事儿,我明白,你永远也不会明白。那把剑出现在这里,对你们任何人都没有好处,你做这种亏心的事情,就不怕遭到累及子孙的报应吗? 蝴蝶效应,或许对目前这个时空的人类影响不大,但若是让一件不应该出现在这个时空,这个时代的物品流传下去,千百年后就有可能改变这个时代原有的历史。 云安突然觉得很压抑,为了不给这个时空带来麻烦,她一个大学刚毕业的女青年,到码头去和一群汉子扛了快一个月的大包,要不是入赘林府说不定自己又要去扛一个月的大包,才能赎回剑,结果呢?自己的剑早就被人家给掉包了,自己为了这帮人这么折腾到底图什么呢?还不如当初直接当个几百两银子,拿着钱远走高飞,也不会有后续的事情了,也不会以女子之身去扮演别人家的女婿了。 想到这里,云安恨的不行,拎着全海的衣襟咣咣咣又往架子上撞了三下。 架子上摆放的都是些死当的名贵物,用来出售的,架子一阵摇晃,上面的一尊珊瑚和一个花瓶失去平衡,摔到地上,碎了。 全海的脸都白了,这两样东西他可赔不起,于是抓住了云安的手,嚷道:快来人呐!有人砸铺子了!摔坏了两件宝物。 呵,好一个恶人先告状,行,打官司是吧?我娘子家正好给我弄了户口,咱们去见官! 不巧的是董掌柜并不在铺子里,他参加了林四小姐和云安的大婚宴,也是这家当铺里唯一认得云安的人。 听到全海的喊声,后堂所有的伙计齐齐抄着家伙冲了出来,其中一人不由分说抡圆了棍子朝云安的后背敲了过去,云安被全海死命拽着,躲闪不及挨了一下,疼的她龇牙咧嘴。 这下云安彻底怒了,冷着一张脸扫视一周,说道:打架是吧?行! 无独有偶,另一边,林四小姐正在接待通广当铺的掌柜的,董大桑。 说的,是同一件事 珠帘后,一向波澜不惊的林四小姐秀眉紧锁,眼眸中跳动着火苗,显然是动了真怒。 董掌柜战战兢兢地站在珠帘外五步开外的位置,头都不敢抬。 才几日没有顾到你那边,竟做出这样的事情?通广当铺自打祖父在世时就已是林家的产业了,历经三代交到你的手上,竟做出如此龌蹉勾当! 董掌柜抬袖擦了擦额间的汗珠,这林四小姐平日里不温不火,话也不多,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