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干什么?赶紧去叫我师傅进来。 赵吼慌忙去隔壁叫了人。 何常明将事先备好的麻沸散让程宴平喝下,又取出了剖腹用的器具,赵吼的一颗心几乎都要从嘴里蹦出来了。 他对着何常明深深的鞠了一躬。 何大夫,宴宴就拜托你了。 喝了麻沸散的程宴平倒也没感觉那么疼了,催促道:你还愣在这里做什么,赶紧去外头准备热水和孩子的衣裳。 哦!哦!我这就去! 赵吼闷着头就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折了回来,握住了程宴平的手。 我走了,谁陪着你啊? 程宴平只觉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冲着他笑了笑。 你跟个木桩子杵在这里,会影响到师傅的。你要是不想看到我和孩子出事,就乖乖的出去候着。 赵吼点了点头,起身离开。 垂在身侧的手指却不由自主的颤了起来。 他走到门口还是不放心,又将何常明拉到一旁,郑重道:父子平安就最好,若是真有意外,记着无论如何要替我保住宴宴。 何常明摆了摆手。 生个孩子而已,瞧给你紧张的。有我在定不会让你的媳妇和孩子出事的。 相较于赵吼的紧张,柳文茵倒是淡定了许多。 她手持着一串佛珠,默默的捻着,见赵吼在院子里走来走去的晃的她眼睛都花了,便道:吼儿,你去隔壁歇歇吧。宴平他自小福大命大,定不会有事的。 娘,宴宴在里头拼了命的给我生孩子,我哪里还能坐得住。 赵吼的手紧紧的攥在了一起,一会儿又垂下,两只手都不知该怎么摆才好了。 除却何常明外还有大舅哥程定延拨过来的太医,产婆,奶娘等等,将小院站的满满当当的。 也不知过了多久,产婆便满脸堆笑的抱着孩子出来,恭喜赵将军,贺喜赵将军,是个儿子呢。这样的大喜事,将军可得请我们喝酒吃喜饼,也好叫我们沾沾将军您的喜气...... 赵吼连瞧都未瞧一眼那个孩子,胡乱的应了两声。 请,一定请...... 话音刚落,人就钻进了房间里。 屋子里很闷热,带着浓浓的血腥味。何常明净了手,铜盆里的水都被染红了,在战场上见惯了厮杀的赵吼,险些都站不住了。 出息! 何常明哼了一声。 人没事,等麻沸散的药效退了之后,自然就会醒了。 赵吼这才觉得魂又回来了,忙道了谢。 ...... 程宴平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半时分,甫一睁眼就看到了赵吼。男人有些憔悴,眼睛红红的,双眼里满是担忧,见了他醒来忙道:可是饿了,厨房里有现熬好的乌鸡汤。 他刚一想动,腹部就传来了一阵剧痛,他惊呼了一声,吓的赵吼忙抓按住了他的肩。 何大夫说你肚子上的伤口要养些日子,你躺着别动,有什么需要只管跟我说。 程宴平的脸一红。 他已经昏睡了大半天了,期间一直没去过茅厕,现下正憋的慌,只这种事怎好麻烦旁人? 我有些内急......你扶我去...... 话还没说完,就见赵吼将事先备好的夜壶拿了起来,抬手便要伺候他小解。 虽说两人成婚已久,可程宴平还是觉得臊的慌。 赵吼却道:你冒死给我生了儿子,我伺候你也是应当的。 说起孩子,程宴平四下望了望。 孩子呢? 赵吼替他盖好被子,道:娘给看着呢,你就放心吧。 程宴平这才放了心。 你看过孩子了吗?长的好看吗?像谁啊? 赵吼愣了一下,半晌挠了挠脑袋,嘿嘿的干笑了两声。我光顾着守着你了,还没见着呢,再说了只要是咱们的孩子,什么样的我都喜欢。 程宴平嗔了他一眼。 哪有你这样当人父亲的,仔细孩子回头跟你不亲。 赵吼倒了夜壶回来。 我才不用跟他亲,我这辈子只要跟你亲就行了。再者说破大天去那我都是他的老子,这是改变不了的。 程宴平的药效还未完全过去,也没力气跟他争辩,只让他去将孩子抱来让他瞧瞧。 赵吼去了隔壁院,见了襁褓里巴掌大小的婴孩,一时犯了难也不知该如何下手。末了还是柳文茵亲自抱了过来。 许是察觉到了程宴平的味道,一到他的怀里,孩子便握住了他的手指。 程宴平心里百感交集,这便是与他血脉相连,怀胎十月生下的儿子,是他和赵吼的孩子。 柳文茵笑着道:孩子的眉眼像宴平,轮廓倒是像吼儿。 赵吼伸长了脖子瞧了一眼,嗤之以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