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这才清醒了过来,抬手就要打大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好你个贱蹄子,居然敢跑,我告诉你...... 话还说完,就被赵吼一脚给踹翻在了地上。 镇长将大春拉到了身后护着,又道:众位乡亲们,这是宴平一早写的断绝父女关系的文书,大春已经按过手印了。二癞子这些年的所作所为,相信你们也都知道,他这样的人不配为人父,更不配待在龙门镇。咱们龙门镇还从未出现过为还赌债而卖女儿的,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二癞子是被众人的吐沫星子给赶出龙门镇的。 等走远了些,他回头啐了一口。 鸟不拉屎的地方,还真当老子稀罕这里呢!走就走...... 走了一段,迎面遇到个小眼睛的中年汉子。 汉子个头不高,见了他倒还客气。 敢问前头可是龙门镇? 二癞子现下一肚子气听到龙门镇三个字,哼了一声,我劝你还是别去,龙门镇里就没一个好人。 中年汉子笑了笑,从包袱里掏出了干粮,分了一半给二癞子。 两人便坐在树下的阴凉里,攀谈了起来。 中年汉子道:我是来寻亲的。早先我有个侄子打小上街走散了,这一找找了这么些年,前些日子终于打听到他来了龙门镇,据说还成了亲,所以想来看看他过的好不好。 二癞子皱着眉头。 成亲?前些日子成亲也就只有赵猎户啊?且程先生也是京城里的,应该不是你要找的人,我看你是找错人了。 中年汉子垂下眼帘,眸中精光四射。 京城来的?又姓程? 他心里咯噔一下,敢情这是遇到老熟人了。 当初他装的冰清玉洁的样子,不想转头就嫁给了一个庄稼汉,还真是高门大户出来的呢,跟外头那些勾栏瓦舍里的有何区别? 两人又聊了一会儿,中年汉子见该问的都问了,便起身告辞。 ...... 这一闹又倒是晌午时分,程宴平气的心口疼。 他自小见的都是父慈子孝,兄友弟恭的和睦家庭,何曾见过这么混账无赖之人,又好生安慰了大春几句,便同赵吼一道回去了。 赵吼见他心情郁郁,走到半道又拉着他往镇外走去。 程宴平嫌天热,满脸的不耐烦。 你要带我去哪儿啊? 赵吼拽着他,笑道:自然是好去处,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少倾,便到了小苍湖的西北角。 西北角里有着一丛丛的芦苇,颜色青碧,于蓝天云之下,粼粼波光的湖水之中,瞧着分外的清爽,再一看,芦苇丛中竟有一茎茎的荷叶。 亭亭如盖,碧绿只见偶有粉白的荷花含苞待放,或有婴孩拳头大小的莲蓬高高耸在水面。 程宴平看的如醉如痴,从前在京城里他倒是经常游湖,画舫格外的精致,泛舟湖上,丝竹不绝,再有便是醉人的美景。 等他回过神的时候,却发现赵吼也不知从哪儿弄来一叶小舟。 赵吼拿着船桨,对着程宴平招了招手。 我带你去一处好玩的地儿。 程宴平心中的郁结瞬间就没了,高高兴兴的上了船。 小苍湖虽不算大,可湖水清澈,湖面平面,若是趴在船舷往下看,甚至可以看到水里的鱼,还有游动的水草。 程宴平将手伸进水里拨弄着,湖水冰凉。 赵吼见着他高兴,也跟着扬起了唇角。 少倾,船儿便进了芦苇丛中。 程宴平怕晒,随手摘了一朵荷叶盖在了头顶遮阳,又采了两朵莲花并两朵莲蓬。 这莲花可以插在瓶中,放在房间里还能养上两日,至于这莲蓬等剔除了莲心,还能熬莲子羹呢。 小舟在芦苇丛中停下。 程宴平诧异的问道:怎么划到这里头来了? 赵吼挪至他的身旁,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人压在身下。 程宴平惊呼一声,下意识的扭动了起来。 赵吼将他困在自己的臂弯里,威胁道:你要是再敢乱动,船可就要翻了。 闻言,程宴平停了下来。 天地忽的也在这一刻安静了下来,入目是瓦蓝的天,游动的云,天地辽阔,不知边际。 耳旁是潺潺的水声,不远处的芦苇丛里似是有野鸟因为他的叫声而贴着水面划过。 这小苍湖的风景可真美啊。 湖面清幽凉快,环境静谧。 有灼热的呼吸拂在耳旁,程宴平一偏头就对上了赵吼灼灼的双目,男人的眼睛里有着丝毫不加掩饰的火焰。 程宴平红了脸。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赵吼握着他的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