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到赵吼嘴边。 赵吼张嘴吃下,只觉齁甜齁甜的。 程宴平边吃边同他说话,今儿可算是凉快了些,等吃完晚饭后,将竹床搬到院子里来,再将大门和后门都敞开着,这样穿堂风一过,便能睡下了。 说着又喂了一口西瓜给赵吼。 赵吼笑道:门敞开着你就不怕? 有你在,自是不怕盗贼的。程宴平自顾的说道,说完又见赵吼在偷笑,便觉察出不对劲来。龙门镇向来民风淳朴,路不拾遗。 赵吼坏笑道:你我睡在院中,大门又敞开着,你就不怕旁人瞧见什么?或是听见什么吗? 不要脸! 程宴平骂了他一句,又负气似的抱着西瓜回屋吃去了。 天渐渐地暗了下来。 赵吼还在屋子里忙活。龙虾清理干净后,先是过了油,过了油的龙虾愈发显得红了,壳上泛着晶亮的油光。 佐料切好,放进热油里爆香,再将龙虾倒进去翻炒。 待炒匀之后,赵吼又去将前些日子喝剩下的酒取了来,倒了一些入锅中去腥提味,最后放水适量的水,然后盖上锅盖,等锅里的水差不多烧干的时候,龙虾便好了。 程宴平虽发话说要做的辣些,可赵吼却不敢听他的,只做了微辣的。 晚间起了丝丝的风。 赵吼将木桌搬到了院子里,两人围着桌子吃着龙虾,别提多惬意了。 龙虾麻辣鲜香,很是入味。 程宴平的唇本就红艳,被辣到之后,愈发显得红润了。他吸溜吸溜的吃着,满头大汗。 赵吼怕他多食,肠胃会受不住,便道:还是少吃些,免得一会儿积食又嚷着难受了。 程宴平睨了他一眼。 自打跟你成亲后,我何时有过积食了? 这些日子以来,每晚的运动量比他前二十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呢。 最近他虽吃的比往常多,可实实在在的却还瘦了些呢。 闻言,赵吼愣了一下,反应过来后,只觉浑身的热流直往下窜。 这一顿晚饭,吃的酣畅淋漓,格外的痛快。 趁着程宴平洗澡的时候,赵吼将碗筷洗了,又将竹床搬了出来。 程宴平的体质爱招蚊子,屋子里的门和窗都糊了窗纱,每晚睡觉前还要在屋子里烧些艾草熏蚊子,要是房间里有一个蚊子,程宴平一晚上就别想睡了。 晚上在院子里睡觉,蚊子自然是首要解决的问题。 赵吼回了自己家,翻出了往年的旧账子,又在院子里的树上栓了绳子,刚好将蚊帐给吊了起来,如此自然是又凉快又没有蚊子了。 赵吼干完活,冲完澡之后,躺在竹床上好大一会儿,程宴平才从洗澡间里出来,湿漉漉的长发披在脑后。 赵吼向来不大爱穿里衣,如今天热了连里裤也不穿了,见程宴平穿着亵衣亵裤便道:你又怕热,为何还要穿这么多?而且这家里就我们两个,穿了脱,脱了穿的多麻烦啊。 他说着往一侧躺了躺,给程宴平让出了位子。 程宴平捂着领口,一脸警惕道:你这话什么意思?赵吼我告诉你,今天我累了,你要是再敢碰我一下,我就咬你。 他作势龇了牙,曲指成爪。 非但毫无威慑力,反而过分可爱。 赵吼觉得他这样就跟小黑似的,虚张声势罢了。 程宴平再三问了,直到赵吼答应说不碰他之后,才钻进了蚊帐内。 谁知刚一进去,就被赵吼搂进了怀里。 程宴平挣扎着道:赵吼,你个大骗子。 赵吼朝着大门的方向努了努嘴,你要是不怕整个龙门镇的人知道,就尽管叫吧。话音刚落,怀中的人果然不作声了。 程宴平一个翻身,趴在了赵吼身上,然后在他的肩头狠狠咬了一下。 可惜男人的肌肉像是铁块一般,硌牙的慌。 程宴平心想,这人怎么愈发的无赖了。从前只是木讷不爱说话,如今可倒好,整日里对着他油嘴滑舌的。 一轮圆月挂在枝头,洒下的银辉将这个小院都镀上了一层温柔。 有自喉间溢出来的隐忍声回荡在夜色里。 ...... 凉州城。 将军府内。 气氛有些压抑,周原朗大马金刀的坐在上首,面上神色阴晴不定。 堂堂一个大活人,卫安军的副统领,居然就这样凭空消失了。他派人去查居然什么都没查到? 废物,一群废物! 厅中之人皆都垂首而立,不敢言语。少倾有个眯缝眼的男人站了出来,躬身道:将军,您若是信得过我,便将此事交于我,我定揪出杀害周统领之人,为他报仇。周原朗垂眸看了他一眼,这人才来军中不久,姓鲍,家中行三,人称鲍三,虽其貌不扬,可人却机灵。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