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宴平将蜂蜜水往床头的矮几上一顿,伸手在他胳膊上狠狠拧了两下。 赵吼,你以后要是再敢喝多了乱说,我就把你扔在门外,让狼给叼了去。 赵吼头疼的厉害,一时也没想起来昨儿到底干了啥。 等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过了大半天了。他平日里话不多,现在和程宴平成亲后倒是比以往多了些。 可情话却鲜少会说出口。 昨儿喝醉了酒,又见着不放心他赶过来瞧他的程宴平,当时感动地无以复加,一把将人给抱住了,说了好些话。 我家宴宴真好看,生气了也好看! 宴宴真香。 宴宴的腰也好软。 还有宴宴的叫声....... 在众人的哄笑声里,程宴平黑着一张脸,捂住了他的嘴巴。 可醉酒的赵吼却不怕,伸出舌头舔了舔他的掌心,程宴平的手似是被火灼了一般,立马又缩了回去。 赵吼却舔着唇道:真甜! 当着众人的面,程宴平又羞又臊,几乎都要哭了。 赵吼虽醉了,可一见程宴平眼角的泪,忙上前来哄他。 宴宴,不哭,都是为夫不好。 我们回家...... 时间尚早,赵吼穿过月亮门去了厨房。 他从角落的瓷坛子里掏出来腌好的长豆角,豆角颜色翠碧,吃起来更是爽脆。 他将咸豆角切成段,又切了些调料。 炒好之后放在一旁的小碟子里。 大锅里的粥已经好了,他盛了一碗放在一旁凉着。又将粥里的鸡蛋捞了出来,放进凉水里,待鸡蛋凉好后,剥了壳放进了碗里。 他将早饭放进了托盘里,端去了隔壁。 程宴平才将醒来,迷瞪着眼睛,闻到饭菜的香味立马就来了精神。 等他洗漱好之后,粥的温度刚刚好,有点余温却也不烫嘴,他将鸡蛋白剥下来吃了,将鸡蛋递到赵吼嘴边。 赵吼张嘴吃下。 早上这会难得凉快些,要不我让那些孩子们往后都迟些来,这样你也能多睡会儿。 程宴平义正言辞道:那怎么能行?一日为师,终生为父。既然他们勤勉好学,我作为他们的先生,有责任为他们解惑。 他说起话来都是一套一套的。赵吼自认说不过他。 可那句一日为师,终生为父这句话听的怎么这么耳熟呢。 果然这边刚放下筷子,花花和几个小孩就兴冲冲的跑了进来。 干爹,干爹,你看我捡到了什么? 程宴平走过去一瞧,只见一只巴掌大的小黑猫蜷缩在花花的怀里,间或发出几道微弱的叫声。 你们从哪里捡到的? 花花道:从镇西边的草丛里捡到的,估计他娘不要它了,干爹,要不我们收留它吧。不然它就太可怜了。 程宴平忙又弄了些吃的,喂了小黑猫吃下。 别看这小黑猫个头不大,饭量倒不小,足足吃了半碗的粥。许是吃饱了,小黑猫也精神了许多,叫声响亮,甚至开始在屋子里转悠了起来。 大黄从外面回来的时候,发现家里多了个不速之客,登时就警惕了起来,腰背躬起,嘴里发出呜呜的威胁声。 小黑猫也不甘示弱,也回了几声。 一大一小,一猫一狗就这么对峙着。过了会儿,大黄先败阵下来,伸头闻了闻,继而又试探性的伸出爪子摸了摸了小黑猫的脑袋。 小黑猫缩在角落里,毛发竖起,等发现没有危险后,就趴在了地上。 很快小黑猫就适应了这个新家,跟在大黄后面乱跑,偶尔趁着大黄趴在地上的时候,还钻进它的脖子下,又抓又咬,估计是拿大黄当玩具了。 向来很凶的大黄,对这小东西却格外的宽容,再怎么闹,它也只在廊下躺着不动。 程宴平问了赵吼后,便决定收养了小黑猫。 还给取了名字叫程小黑。 花花他们问了些问题后,便又出去玩了。临走之前还问程宴平。 干爹,我们下午去钓虾子,你去吗? 程宴平看着外头毒辣辣的太阳,我不去,不过那你们也得小心些,切勿不要玩水。 花花应了是,一溜烟就不见人影了。 晌午时分,好容易得了空闲。 赵吼切了些香瓜过来,香瓜的果肉甜而脆,汁水充足,程宴平吃了一口,喟叹似的发出了一道感慨。 赵吼,一会儿吃完午饭我就直接去何大夫那儿了。 天热左右也睡不着,还不如去何常明那儿,两人说说话便也不觉得困了。自打入伏休学后,每日上午程宴平在家给学生们答疑,下午便去跟何常明学医。 久病成医。 他自小吃药,对于药材也颇为熟悉,外形,药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