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那人应声去了,秦峥则是起身出门,到了郑怀洛的桌案前,敲了敲他的桌子。 郑怀洛抬起一张生无可恋的脸,下意识道:“大人,我还没看完呢,您可别再给我加了。” 那些卷宗年月久远,可秦峥令他今晚全部查完,他现下脑子里只剩下那些令人头大如斗的资料了。 听得他这话,秦峥嗤笑了一声,淡淡道:“行了,不看,随我审案去。” 这话一出,郑怀洛眼中瞬间冒出亮光,骤然直起了身子,应声道:“哎,好嘞!” 这可就是他的强项了! 大理寺的监牢不同于刑部,每一个被关进来的人,都是单独被隔开的。 不过有一位却格外特殊。 镇南王府的小王爷,今夜才被连夜送过来,如今人被包的跟个粽子似的,躺在监牢里,还在不断地哎哟着。 他受的伤并不严重,可因着这人花天酒地惯了,从未吃过苦,才不过是一些皮外伤,便一副几乎挂掉的模样。 见到秦峥进来,上官垣的身子一僵,复又开始旁若无人的叨叨:“都说了我是冤枉的人,这明显就是有人要灭口啊,我可要死了,我要面圣,圣上会明白我的冤屈的!” 见他这模样,郑怀洛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嘲笑道:“进了大理寺的,可没人说自己是有罪的,端看谁的皮厚实耐造了。我说小王爷,您这么有底气,看来是很能抗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又随手抄了一把薄如蝉翼的小刀把玩着,一张娃娃脸上怎么看都带着几分渗人。 上官垣一时有些怂,旋即又伸出自己包扎严实的手,咬牙道:“我可告诉你,我是镇南王府的世子,未来的镇南王,且还是皇亲国戚。你们若是敢胡来的话,我可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从进了刑部之后,上官垣便日日耍赖,那些刑部的人纵然查到了证据,可是却到底没敢给他用刑呢。 上官垣有恃无恐,以为这些人不敢将他怎么样,再加上他知道红莲教事关重大,所以便咬死了这些事儿与自己无关,打算就这么糊弄过去,好歹撑到父亲来救他。 可他却没有想到,有人来刺杀了自己。 若不是那人杀意太重,他险些都要以为,这事儿是他们镇南王府自导自演,为了给自己脱罪了。 但那也不要紧,虽说他受了点皮外伤,却恰好可以拿此事来大做文章。 念及此,上官垣又色厉内荏道:“别以为你们是大理寺,我就怕你们,小爷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你们大理寺就喜欢下黑手断冤案。今夜在刑部我被刺杀你们知道吧,那就是证明我清白的最好证据!有人想要陷害我,死人才不会反驳他们,你们真的有本事,就去查那些人去,说不定他们就是幕后主使!” 不得不说,这人十分会诡辩。 可惜郑怀洛他们在大理寺久了,什么人都见过,比他巧舌如簧的人多了去了,最后也都是乖乖的将实话给吐露出来。 所以郑怀洛耐心的听完他说这些,回头便看向秦峥道:“大人,这人我先审着,你且先歇一会儿?” 就这种纸老虎,还不够他半个时辰折腾的呢。 见状,秦峥却是摆了摆手,淡淡道:“不着急。” 他说到这儿,随手扯了一把椅子,坐在上官垣的旁边。 便在他坐下来的同时,就见上官垣浑身一僵,下意识的将身子往里面藏了藏。 从第一次见到秦峥,他便有种天然的畏惧。 这人手上沾血,是真狠厉的主儿。 往日里他惹不起但躲得起,可今日落到了他的手里,怕是自己不好逃过。 念及此,他又撑着脾气道:“怎么着,你们还真想刑讯逼供?” 闻言,秦峥睨了他一眼。 未曾说话,就让上官垣直接闭嘴了。 这人果然是个纸老虎,郑怀洛鄙夷的笑了一声,知道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