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谢远城焦灼担忧的模样,庄子期则是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你是大夫我是大夫?着什么急,坐好了!” 他一凶谢远城,对方倒是乖乖的坐回了椅子上,因着方才一着急,这会儿谢远城已然觉得有些头晕了。 不过他到底是忍住了这一阵悸动,喘了口气儿,才道:“先生,那药耽误不得呀……” 见状,庄子期点头应了,道:“你且安心养着,她才吃了药,需的下个月十八才可再次用药,便是现在回了京城也是等着。” 他说到这儿,又看向谢远城,道:“所以,你现在只管将身体养好,半月后,咱们一同出发回去。” 庄子期这话一出,谢远城却是狐疑的看向他,问道:“先生这话当真?” 庄子期几乎要气消了,睨了他一眼,道:“我何时骗过人?” 被庄子期骗过的顾九:…… 若不是这时候不合适,她非得好好儿说道一下这位老头子骗自己银子的事儿! 不过现下,她也只是随着劝道:“谢先生放心吧,有我师父在呢,您只管好好儿养着,届时咱们一同回京——您难道不想亲眼看着我母亲好起来么?” 不得不说,她这话格外有吸引力。 至少谢远城在听到这话之后,恨不得自己现在就好起来! 最终,这事儿便定了下来。 一行人在安陵城的客栈安生住下来,只等着谢远城好转之后,再行回京。 …… 半月之后,谢远城体内余毒清除了大半,除却那些进入骨髓的毒之外,至少表面上看起来,如同正常人别无二致。 可只有谢远城自己清楚,至少这一年之内,他的功夫是用不得了。 否则,便有性命之危。 不过相较于这么点后遗症,能够完整的站在这世上,甚至与林远黛的关系亲近许多,这让谢远城颇为喜形于色。 至少他自己觉得,这一次的毒,他中的很值。 林氏并不知他心中如何想的,否则单单是这个想法,怕是就又得恨不能揪着他耳朵耳提面命一番。 不过,这几日,林氏却是不大在谢远城面前出现的,便是在,也都是当着其他人的时候。 无他,只因谢远城的目光,实在是让她招架不住。 夜里的时候,林氏再次失眠了。 如今谢远城的身体一日好过一日,先前的时候已然定下日子,明日是个赶路的好日子,他们也要回京城了。 只是躺在床上的时候,林氏却是怎么都睡不着。 这些时日的相处,谢远城给她的感觉,再不像是一个关系好的弟弟,而是一个男人。 是的,顶天立地的男人。 说来可笑,她虽然已经年近四十,可这辈子,却从未真正的对人动心过。 秦钊待她没有爱,而她对秦钊,又何尝有过? 那些年的日子,让她觉得自己的心早就死了。谁知面对谢远城的时候,竟还会时不时的有些心悸。 那种心悸,让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自己原来是活着的。 她既想要靠近对方,又想远离对方。 毕竟,她一个儿子都那么大的人,怎么能再跟谢远城在一起。 不说别的,单说她与谢远竹那般好的关系,林氏就过不了这一关。 她不能害了谢远城! 但理智纵然这般想,她的心里却觉得空落落的。 像是自己将什么重要的东西给丢弃到一旁似的。 夜里没睡好,晨起的时候,林氏的眉眼中便多了几分倦怠。 见到她这模样,谢远城当先关切的问道:“远黛夜里没有睡好?” 自从上次他这么喊,林氏羞怯的落荒而逃之后,谢远城索性便日日这般唤她。 这样亲密的闺名,便是秦钊也是从未喊过的,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