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这话的时候,一面贴近了秦织瑶,抓着她的手安抚她的情绪。 到了现在,方清依然觉得事情不大,且言语里,都将此事往小姑娘闹脾气上面归拢。 乔楚看着她的小动作,蹙了蹙眉,示意衙役将事情说了。 于是便见方清的脸色变了又变,最终终于不大好看了。 瑶儿是疯了么,居然试图下毒?! 她咬了咬牙,偏头看秦织瑶的神情,果然见对方心虚不已,且看着自己还在轻声的嗫嚅道:“娘亲,救我……” 方清的心中又生气又恼怒,其间还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 这丫头是存心将事情闹大么? 但这是她唯一的女儿,难不成她还真的能不管? 怪不得会闹到公堂上来呢,秦织瑶这次的确是做错了事情。 方清心中这样想着,面上却是分毫不露,只是抓着头一桩案子来说事儿。 “大人,琳琅阁确实为民妇所管辖,金玉斋也的确是世子夫人的产业。至于偷秘方之事,民妇却是不知情的,想必是下人做错了事情。不过此事确实不必拿到公堂上来说,都是明国公府的人,自相残杀又有什么意义?” 她说到这儿,复又看向顾九,恳切道:“世子夫人,妾身知道这事儿你必然心中不快,也是妾身管教无方,才闹出这等事情来,您放心,妾身回去之后,一定给您一个交代。只是这到底是公堂上,闹起来,最终丢人的不还是咱们自己家么,您说是不是这个理儿?” 这话,方清说的十分的恳切,若是原先的顾九,怕是真的就心软了。 然而此时,她只是看着方清,冷声问道:“方姨娘是觉得,这是家事么?” 她目光清正,然而那眸光中的冷色,却让方清一时有些心悸。 方清讪笑一声,道:“你也是明国公府的媳妇,自然是家事的。” “方姨娘,你倒是真的很敢说。” 顾九冷笑一声,看着她道:“先前你试图夺金玉斋的时候,我便警告过你,金玉斋乃是顾家的命脉之一,旁人碰不到。大抵姨娘当时觉得我是在危言耸听,所以转眼既忘倒还罢了,如今竟然动起了偷秘方这等下作的手段来。您跟我说是家事,那我倒是想问您一句--” “这个家事,是想让顾家倾家荡产么?” 最后一句话,顾九说的十分重,她言辞冷厉,更让方清忍不住心虚。 她一时有些失言,好一会儿才缓过神儿来,呐呐道:“世子夫人这话说的未免太严重了,我怎么会想让顾家倾家荡产,况且此事我的确是不知情的!” 方清说到这儿,又意识到自己在被顾九带着走,下意识的想要抓回主动权,顿了顿又道:“此事必然是下人做事不周,我回去之后严查,也会给你一个交代,你又何必在公堂上如此的咄咄逼人?” 听得方清的话,顾九都被气笑了,她睨了一眼方清,淡淡道:“方姨娘,我倒是想问问您,是我在咄咄逼人,还是你们试图把人当傻子?” 她指了指一旁的管事马明,道:“若是今日我不将这事儿在公堂上说清楚了,回去之后你打算怎么给我一个答复?我若没猜错的话,就是拿他推出来挡刀吧?可您不妨告诉我,一个琳琅阁的管事,没有你的吩咐,他敢随意让人去偷同行的秘方?” 这话一出,方清的脸色越发难看了几分,因为顾九将她的打算全说出来了。 但现下她却不能承认,只是道:“我并没有这个意思,世子夫人这话,难道就是咬定了我是知情者么?” 顾九眸光冷厉,一字一顿道:“你知不知情,想必姨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