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人被请到一张方桌前,小二擦了擦桌面,不多时上了壶雨前龙井,又匆匆退下。 谢菱君还沉浸在迷茫当中,伊芸给她倒了杯茶,这里场合不对,就先安抚她:“等待会回去,我再和妹妹说。” 谢菱君点点头,转头看向台上明艳俏丽的扮相,迈着小碎步,在台上转着圈儿,一个亮丽的转身,双手的兰花指都比寻常的角儿要更精细。 不愧是名家。 掌柜给俩人送了几盘果盘,没敢再多打扰,就直奔前边忙活了。 正走到门口,就见一辆黑色轿车停稳,副驾的人率先下来,拉开后面的车门,一手掩在车顶,里面迈出一只踩着长靴的腿。 出来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身着黑色西装,腰间扣着皮带扎出劲腰,男人表情平淡,但是多年身处军中高位,又参加了不少战争,自身带着一股威慑,睥睨天下一般的眼神,头顶的高帽把本就优越的个头,往上拔了一截。 掌柜眼瞳微微震荡,神情一瞬间紧绷,丝毫不敢怠慢地小跑过去。 “哎哟,二爷怎没提前知会我们一声,招待不周怠慢您可怎么是好!”暗自腹诽:来了一个还不够,怎么又来一尊大佛!果然钱不好挣! 这位二爷边摘下皮手套递给副官,边扫了掌柜一眼,淡淡道:“不用,我是来赴宴的,人来了吗?”嗓音低沉,敲在掌柜的耳里,像口撞钟。 “来、来了!您随我来。”?无需多言,掌柜就明白赴谁的宴。 男人抬脚往里走,周围的人纷纷自动避开,微垂着头,倒不是不能看,而是不敢看,谁不知道承平军的厉害! “大哥到了吗?”?他问前面强装淡定的掌柜。 掌柜一时没跟上趟,脑子里正想着之后怎么给万花楼打出名堂呢,这可是二爷都赏光的地方。 等会儿,大爷也来?没听说啊!他微微发怔,又一闪而过:“没呢,一会儿我去门口等着。” 男人没多言,只矜贵地点头。 台上的戏正是要即将进入高潮的阶段,楼下的观众看得入神,屏息沉浸在一唱一念间,除了胡琴鼓点伴奏,竟差点忘了叫好。 二爷往楼下这么一撇,台下正中一道靓丽的身姿,仿佛发着光,尤为突出,他的视线胶着在她身上。 周围有些拥挤,脂粉味和汗味混在一起,熏得她头疼,她侧靠在桌边,轻摇团扇散走鼻尖的味道。 他眉头微皱,看了眼与她同桌的女人,难怪,就说她怎么会过来听戏,没听说她喜欢这个。 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上一次夜里趁她睡着亲了个够,到现在也有一个月了,早想得不行,不过无妨,他也要回去一趟了。 就是当下要委屈她,此次过来实在不方便大张旗鼓给她换个地方。 “楼下安排一下,都坐开一点,离那么近也不嫌热!自己的桌子还坐不过来吗,都挨一块瞎凑什么!”?他心烦意乱地朝掌柜数落一通。 掌柜没法,只能老实接着:“诶!我这就去安排。”?他站住脚,没敢擅自开门,躬着身把姿态做足。 男人推开门:“你忙去吧。” 屋子里的另一边紧挨连廊,方便贵人看戏,一个不输给他的男人,一袭缎面长袍倚在门框,神色自若望着楼下一点,头也不回地:“你来了,仲言。” —— 二少爷都来了,离正经上桌还远吗,先走点剧情,猜一下这个男人是谁。 这篇文设定是在京城,所以会有一些北京的方言,有的我会把意思写一下,但不一定就是准确的,大家能懂就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