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突然,就是突然到,可以没有理由,也可以让一个不勇敢的人瞬间勇敢。” 酒精在胃里翻滚,许博洲揉了揉眉骨:“航哥,你想说什么啊?我不是学计算机的,你话里的那些代码,我听不懂啊。” 陈航笑了笑,然后伸手去拿许博洲的手机。 许博洲睁开眼,拍他手:“干什么?” “看你有没有藏好货。”有爱情的滋润,陈航都变得活泼有趣了。 许博洲夺过手机:“好货在电脑里,下次给你点,多学点姿势,好好伺候你的女神。” 陈航不开玩笑了,他直话直说:“诶,波士顿是白天,打个电话给周晚吧。” 许博洲又闭上了眼:“干嘛打给她?” “表白。” “你谈个恋爱,脑子坏掉了。” 这几杯洋酒下肚,把陈航的灵感都激出来了,他突然坐起来,说:“许博洲,敢不敢玩一个游戏?” “什么游戏?”许博洲懒懒散散的问。 陈航指着手机:“如果打过去,周晚身边没有人,你就表白,敢不敢?” “……”许博洲一怔,摇摇头:“无聊。” “你就是没种。” “别用激将法,我不吃这套。” 陈航干脆踹了许博洲一脚:“周晚在高中就一堆男生追,这上美国了,绝对吃香,哪个男生不喜欢长得漂亮、家里有钱、人又温柔的女生啊,你以为她还能一直把你当好朋友啊,如果你的身份还不转变,她很有可能就被人拐跑了。” 许博洲踹了回去:“大晚上说点吉利的。” “玩不玩?” “……” 手机卡在掌心里,热得发烫,许博洲闭眼徘徊,或许是酒精的作用,给他壮了胆,他同意了陈航的游戏。 他按下了周晚的号码。 嘟—— 拉长的等待音,揪着许博洲的心。 响了五六声,周晚才接通。 “喂,怎么了?有事吗?”周晚的声音很温柔。 陈航在认真辨别她那头的环境,安安静静的,应该是一个人。 “没事,就想问你……”许博洲的话音未落,电话里出现了男生的声音。 男生大概说的是:“Penny,等下我们要不要去吃那家新开的重庆饭店。” “等一下,许博洲,我和朋友在一起。”周晚将电话搁到手边,先和旁边的男同学说起了话:“方与泽,我吃不了辣,我们换一家别的店吧。” 男生说了声“好”。 陈航遗憾的摊开手:“game?over。” 随后,许博洲挂断了电话。 那一夜的心情,许博洲到现在也记得,他一宿未眠,盯着窗外的树发呆,和周晚对话框输入的那句:男生是谁,迟迟没有发出。 因为,他的身份只是朋友。 群鸟飞过,一阵寒风卷起了落叶,路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许博洲的背影钻进了细碎的光晕里。 他脑中那些和陈航的回忆,停留在了一张婚礼请帖上。 飞行员和空姐的爱情故事,成了大家朋友圈里佳话,只可惜,他们的佳话却永远停格在了2018年7月29日这天。 “许博洲,你争气点,能不能让我吃上你和周晚的喜糖?” “去吧,去找她,这次不要再犹豫了,后天我替你飞。” …… “许博洲,我们能一起飞到80岁吗?” “许博洲,你永远都是我最好的朋友,我这辈子能认识你,是我最大的福气,我欠了你太多太多,就是拿我命还,都不够。” …… 那清透有力的声音穿进萧条的风声里,是那位老友日复一日的心声,可一句句温暖的话,却能夺走许博洲的命。 走到草坪里的他,突然撑着旁边的一棵梧桐树,垂直头,抽泣了起来。 “Glen……”忽然背后有人叫住了他,一个裹着白色大衣的女人慢慢走来:“我知道你会来这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