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今天恰好碰见了宋存这个人,他压在心里已久的那件事,用轻松的语气说了出来:“诶,你知道吗,高三的时候,宋存找过我。” “宋存找过你?”周晚一惊:“他为什么找你?” 许博洲双手插在兜里,往后面一靠,从镜子里看着她说:“他看我们住在一起,可能把我当成了情敌,来挑衅我,说……” “说什么?”周晚皱眉。 暗黄色的镜子里,人影模糊,许博洲注视着那张温柔的脸,说:“他说,露营那次,一定要吻到你。” “什么?”周晚以为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真这么说?” 她还是单纯的以为,三好学生宋存,不至于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许博洲直起身,哼:“我为什么要骗你。” 周晚垂下头,小声咕哝了一句:也是。 电梯门拉开,许博洲刻意走在周晚身后,在她按密码时,他顺着问下去:“所以,他成功了吗?” 门开后,周晚握着门把,笑了很久,才回头:“许博洲,我在你心里是那种很特别弱的女生吗?我虽然脾气好,但不至于就能容忍男生对我这种事,尤其还是在高三时期。” 她委屈的哼了哼:“我也是很会保护自己的好不好。” 门外的男人久久没出声,直到看到周晚换好拖鞋,他才合上门走进去,迅速换好鞋,然后转着车钥匙,径直往吧台走:“你去休息吧,今天我当女儿的铲屎官。” “什么女、儿……”周晚疲惫到没有力气去和他掰扯这个幼稚的话题,她点点头后,就往卧室走。 平层两边,是不同的画面。 周晚泡进了浴缸里,而铲完猫砂的许博洲,刚进浴室。 他脱了上衣,双手撑在水池台上,身边没了人后,他解放了自己的情绪,对着镜子,他笑了出来,是沉甸甸的石头,终于落了地的轻松。 但一个人开心不够,他还要分享喜悦。 他给一个人拨去了电话。 大概响了七八声,对方才接。 纪燕均的声音听上去有点沙哑:“老许,怎么了?” 许博洲质问他:“这么久才接,在干什么?” “要你管。”纪燕均重复:“怎么了?快说。” 许博洲:“上次去澳洲,你不是看上了我家里限量款的飞机模型嘛。” “是,你的宝贝,死都不愿意送我。” “嗯,”许博洲一笑:“周一到悉尼,我回家拿给你。” “……”纪燕均算是听出点所以然了,他逼问许博洲:“你和Penny是有什么进展吗?能让你这么开心,把宝贝送给我?该不会是,她被你吞了吧。” 许博洲嫌烦,只问:“你要不要?” “当然要。” 两人对话结束,许博洲在挂掉电话前,听见有女人在叫纪燕均,声线他很熟,应该是他认识的人。 不过,纪燕均抢先挂了。 洗完澡后,许博洲去了趟猫房,白白和七七都睡了,只有立夏还睁着眼,舔舔爪子舔舔毛。 他走过去抱起了立夏,坐在地毯上,抚摸它:“精力这么好。” 立夏奶乎乎的喵了几声。 逗猫逗得正起劲,手机响了,许博洲看了一眼,是熟悉的人,他在香港的好朋友,康芷晴。 他手不方便,于是用手指点开了免提。 “康医生,什么事?” 电话里的女人,声线有些清冷:“我被调派到祁南的军医院,要在这边呆一年,其实我上个礼拜就到了,只是一直很忙,忘了联系你,后面有空,我请你吃饭。” 许博洲低哼:“来祁南都不知会一声,真有你的。” 康芷晴笑了笑:“抱歉。” 许博洲边摸立夏边说:“行,请我吃顿大的。” “ok,没问题。” 门虚掩着,周晚捧着一杯热牛奶,似乎在外面站了一小会儿,她听到了许博洲和电话里的女人对话,听上去,关系很亲近。 是朋友? 还是喜欢的人? 猜了猜,但周晚很快理智打住。 她偷偷探头去看许博洲,她想,像他这样优秀的人,一定不缺追求者,而他们分别的这几年里,各自都有了不再重迭的生活轨迹和朋友圈,所以从他的电话里,听到陌生的声音,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