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静,她不要去烦他。 月夜朦胧,人影婆娑,楚慕白坐在小诺身侧,轻轻抚摸小家伙秀气的脸,手不知不觉下移,伸进了睡袋,触到小诺腹部那条永远不可能除去的疤痕,心头五味杂陈,酸甜苦辣咸,难以名状的滋味儿。 夜越来越深,房间内安静得只有孩子时轻时重的呼吸声,楚慕白辗转难眠,直到天降拂晓,他才浅浅的睡了一会儿。 楚慕白在浴室洗涮,已经将早餐准备妥当的沈芸夏站在门口幽幽的望着他说:“慕白,如果忙不过来就不要再开发新的楼盘了,暂停其他地区的新项目,我不喜欢你透支身体去获得成功。” “好,我会考虑暂停一些新项目。”楚慕白一边剃胡须一边看着镜子中的沈芸夏说:“我要去丰城出差几天,你在家好好照顾自己。” “什么时候去?”对于楚慕白来说,出差是家常便饭,沈芸夏早已习以为常。 “明天,去四天回来。。”楚慕白放下电动剃须刀,捧清水洗脸,刻意不与沈芸夏对视。 “哦,我晚上帮你收拾东西,我去把小诺小诚叫起来,再不起来上学就要迟到了。”沈芸夏察觉到楚慕白的躲闪,她并未深究,转身朝走廊的尽头走去。 楚慕白猛的抬起头,定定的看着镜中的自己,反复的告诉自己,镇定,一定要镇定,就算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也不能有最坏的表现,在一起一天就该开心一天,他这死了老爸的表情是怎么回事,死了老爸应该高兴才对啊! 洗手间内,楚慕白逼迫自己笑,这一刻他才深深的体会到,皮笑肉不笑是怎样高深的境界,在旁人面前,这样的表情信手拈来,而在沈芸夏的面前,他就像透明人时刻可以被她看穿心事,想伪装,还真难。 楚慕白拍了拍自己的脸,直到自己笑出来才下楼去吃早餐,小诺小诚已经坐在餐桌前,狼吞虎咽的吃他们最喜欢的手抓饼了。 由于楚慕白的胃不好,沈芸夏早餐都会熬上一锅粥,粥里有时候放南瓜,有时候放红薯,有时候放豆子,就算是简简单单的粥也并不单调乏味,因为有她的爱心倾注其中。 沈芸夏将水煮蛋剥好放在楚慕白面前的树叶型碟子里,叮嘱他别忘了吃。 早餐之后,楚慕白轻轻搂住在收拾灶台的沈芸夏,干净的手指穿过她披散的长发,几根黑亮顺滑的发丝缠在了他的指间。 他吻了吻沈芸夏的额角,在她转头之前离开了厨房,送小诺小诚去上学。 松了小诺小诚之后楚慕白没有去公司,而是直奔一家做dna比对的权威机构,将自己的头发和沈芸夏的头发交给检验人员。 楚慕白艰难的说出自己的目的:“比对亲属关系。” 离开机构的大门,楚慕白的背心已被汗水浸湿,步伐缓慢且沉重,他站在路边,茫然得不知道自己该去往何处,眼前是熙熙攘攘的人流以及汹涌澎湃的车流,他一动不动的站在其中,显得格格不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