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给人,结果倒好,人去问别厂处理机器的价格了。” 市场主管只抱怨了一半,剩下的一半在心里没说出来,到底是乡下来的土包子,也不看看附近小厂淘汰的机器能不能跟他们厂的机器比,有眼无珠的傻冒! 顾南湘闻言一笑,得了,她又发现娄燕妮的新特质,谨慎。 “货比三家,什么时候你连这个道理都不懂了。”顾南湘头都没有抬,手下也没停,她事情多着呢。 市场主管气啊,“那也得看是什么货吧,那些破烂,能跟我们的比吗?我看不如直接打包卖给东总得了,总占着那仓库也不是个事。” 说完见顾南湘还无动于衷,气道,“您现在拆零卖,这机器就不值钱了!” 可惜,无论他怎么讲,顾南湘都没有任何表态,只说自己会考虑,能从一个小销售混到市场部主任,对方也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来顾南湘的敷衍,但他气死也没用,这厂子是顾南湘的,他们这些中层只有建议权,决策权始终在顾南湘手上。 南华厂里如何波流暗涌不提,娄燕妮跟许国栋忙着在厂区里看机器问价,这一片多是服装厂,淘汰下来的旧机器很多,这些机器跟顾南湘的没法比,娄燕妮很清楚,但她需要了解行情,明白市场,毕竟顾南湘的机器再好,也是淘汰下来的旧机器,顺便也能能到一些关于南华的消息。 “我这机器上个月才换下来的,你看看,才用了不到五年,你买了回去肯定不吃亏,用不到十年你来找我,我给你负责。”一个小厂的老板指着屋里的五十来台旧机器,操着一口别扭的普通话,拍着胸脯给娄燕妮做保证。 在厂区里转了两天,早出晚归的,娄燕妮也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的,这批机器看着新,但娄燕妮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十年前的旧机器,这批机器估计转了好几道手了。 而且,老板的保证是半点也信不得,这就是个二十来人的小厂,指不定哪天搬了或是没了,娄燕妮去找谁去,而且由北到南,几千公里的距离,不是那么容易就能负到责的。 见娄燕妮不上钩,老板也有些着急,娄燕妮这样的在他们眼里就是块肥得不能再肥的肥肉,外地来的有钱人,看着十分年轻也不是很老练的样子,他们这样的老板,是最愿意把旧机器卖给这样的人的。 “我跟你说,我这批机器,除了南华的比不上,这一片就没有哪家的比我的好了。”说完老板冲那边埋头工作的女工扬声喊道,“阿花,你来给娄老板示范一下。” 长得瘦黑的年轻女工拿了布料来,十分熟练地用起了缝纫机,那老板领着娄燕妮边看边夸,“你看看这线迹,再看看这稳定性,一点也不跳针,也没有断线的,你再看这里……” 买机器不像买衣服,手里有钱,看中了喜欢的就能买,得仔细看仔细比较才能做出决定,这批机器虽然老旧,但确实是这几天里看得比较好的一批,有些厂的旧机器根本都没法用了,买回去还得先修理才能投入生产,这里的至少能直接就用起来。 “我们再考虑考虑。”娄燕妮心里已经有了底。 老板送娄燕妮和许国栋出来,想从娄燕妮脸上看出些什么来,可惜娄燕妮很沉稳,完全看不出她的具体意向,“考虑好了随时过来找我,价格就是我说的那个价,你们要是全收了,每能还能再便宜五十块钱。” 娄燕妮点头,领着许国栋离开,走了两步,老板突然提醒她一句,“娄老板,早点决定啊,我这真是除了南华外最好的一批机器了,而且说句实在话,南华的机器你们也买不到,人乐老板早就包圆了,七百台机器,一台都没漏。” “乐老板是谁?”许国栋没忍住,停下脚步问出声来。 老板以为娄燕妮她们真有去南华的打算,为了以防万一,立马把这个乐老板的信息透露给了她们,说完还透露了一些小道消息。 这个乐老板是港城那边来的,财力雄厚不说,还有黑道背景,早就放话他要了那批机器,敢同他抢的人,要做后断手断脚的准备,要是本地有背景的大老板去争一争可能还有希望,像娄燕妮这样的,为了小命着紧还是算了吧。 其实那批机器淘汰到现在,已经有好几位本地老板退出了角逐,不光是担心乐老板背后的势力,再就是这位乐老板在南华里头有人,人家早做了局,准备以白菜价拿下这批机器。 再三叮嘱娄燕妮她们后,老板才送她们离开。 “嫂子?”回去的路上,许国栋忍不住地担心。 从前天跟着顾南湘去看了机器后,这两天她们在这片厂区时总有人跟踪,两人都以为只是被那些无所事事的无业游民盯住了,想要从她们手里偷点东西而已,没想到这些人可能不是小偷,而是乐老板的人。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