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清妍一说康文渊就欣然应允,让她马上带他去。 爸爸去世的时候,公墓还没有建起来,他被安葬在农村舅公家的地里。 先要坐一个小时的公车,再走半个小时的山路,楚清妍几乎每年都去看爸爸,路还算熟。 去乡下的公车又脏又挤,康文渊穿着黑色西裤白色衬衫,挺体面的样子,让他去挤公车,她还真有些于心不忍。 招了出租车,把价格谈在了楚清妍可以接受的范围以内。 一开始没想到要去看爸爸,脚上还穿着高跟鞋,下了出租车走山路,康文渊扶着她,走得特别慢。 康文渊多次提出要背楚清妍,都被她拒绝,路还很远,而且大都是爬坡上坎,他背着她实在太累了。 刚上山,楚清妍就捡了根比较长的树枝,用来赶狗。 她小时候被狗咬过,长大了就怕狗,住山上的人又很喜欢养狗,每次去拜祭爸爸,都会碰上几条出来遛弯儿的大土狗,虽然没再被咬,但看到还是很害怕。 走了十分钟,可还没走到总路程的五分之一,她的脚就痛死了。 真想把鞋脱了,打赤脚走,一看满是石子泥土的山路,又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 望着远处连绵的青山,楚清妍幽幽的说:“只要没有特殊情况,我每年都会回来看我爸爸!” “每年?”康文渊微微蹙了眉:“你怎么没带我来过?” 是啊,为什么她没有带康文渊来过? 当他老婆的那两年,她都是一个人回来看爸爸。 楚清妍细细的回想,终于想了起来,不是她不带他来,而是他太忙了,第一年的清明节,他好像去什么地方出差,没在家,第二年的清明节,他依然没在家。 楚清妍苦笑了一下,说:“不是我不想带你来,而是清明节你都不在家,我就只能一个人来看爸爸。” “抱歉!”康文渊在她的脸上揉了一把,揉去了她嘴角的苦笑,他解释道:“清明节我回老家去看我妈了。” 楚清妍恍然大悟,呐呐的问:“你怎么不告诉我,我也没去看过你妈妈。” “我以为你不想去,太远了,你说过你不喜欢坐车,特别是坐长途车。”康文渊专注的看着她,认真的问:“你以后愿不愿意跟我回去看我妈?” “嗯,愿意!”楚清妍使劲的点头:“以后清明,提前几天来看我爸爸,然后我们再去看你妈妈,好不好?” “好!”康文渊微微一笑:“这样安排最好。” “嘿嘿。”楚清妍看着康文渊温和的脸傻傻的笑了起来。 有的时候,觉得康文渊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 突然间,拉近了彼此的距离。 曾经她和他都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小心翼翼的维护着看似稳定的婚姻,没想过更深层次的交流,心与心的交流。 如果当初,她们能更坦白一些,说出心里的话,或许就不会离婚,更不会分开那么多年。 楚清妍实在走不动了,也顾不得许多,一屁.股坐在山路边的草丛里,脱下了高跟鞋,又红又肿的水泡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