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可法再次哑口无言。 接着。 史可法只得解释道:“史某非是为了他们开脱,也是为大明之社稷稳定考虑,陛下如果借此事兴大狱,恐怕江南难安。” “破则立,不破不立!江南乱了才好,乱了才能革新除弊!否则,旧顽不除,如何新生?靠江南三千儒士,能挡建奴十万豺狼?!” 蒋德璟说着就反问了一句。 史可法捏紧了拳头,呼吸有些急促起来,笑问道:“我来的时候看见了,想必淮安府有如此大治,皆是元辅杰作吧?” 蒋德璟笑了笑:“非也!仆不敢居功,皆仰赖陛下指示,才使得百万流民安家于此,使得江淮无荒芜之田,各县无空谷之仓。” 史可法有些意外,一时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史某或许愚昧,不知世故,亦无经天纬地之才,然史某也不是沽名钓誉之辈,只不过是为的是一颗忠心而已,元辅,特地赶出来劝史某,不知元辅到底要史某做什么?” “请罪于陛下!并求陛下宽宥,且表示收回刚才的进谏之言,用陛下的话说,做深刻的检讨,并表示愿意继续学习,且求陛下给予学习的机会,给你一个继续**南京兵部尚书之职的机会。” 蒋德璟回道。 史可法没想到蒋德璟是让他服软。 一时,史可法瞅了蒋德璟一眼:“元辅是要让史某做一恋栈权位之人?让天下人耻笑史某为一南京兵部尚书之位,而不惜自毁清誉乎?!” “史公的确不适合做南京兵部尚书,统领南京兵马。” 蒋德璟说了一句。 史可法哼了一声:“既然如此,那元辅为何劝史某求陛下让我继续**此职?” “因为史公在江南士绅中地位甚高,若史公辞官,且被陛下批准,那江南士绅必对陛下产生不满,甚至会有别有用心者借机生事,打着为史公伸冤求情的名义,要挟陛下,逼迫陛下让步而不敢控扼江南士绅,而达到江南是他们的江南而非陛下江南之目的!” “而陛下必不甘心,必定兴大狱而株连更多的江南士绅,而与江南士绅的矛盾必定更加激烈,到时候只会便宜北方之建奴!而导致这一切的就是史公的任性!史公如果辞官,就是在逼迫陛下与江南士绅彻底决裂!将来无论是对陛下还是对江南士绅都不是好事!内讧加剧,君臣不和,天下分崩离析,国将不国,而那时,史公将是千古罪人也!” 蒋德璟说道。 史可法听后颇受震撼。 一时觉得蒋德璟说的颇为有理。 但史可法还是有些不愿意自毁清誉,也就不由得说了一句:“陛下若肯优待士绅,不严究其罪,史某就算被罢官斩首也无事。” 蒋德璟看了史可法一眼:“乱世当用重典!不严究其罪,如何正朝纲?难道史公还不明白,大明到今日之地步,就是因为权贵士绅太横行无法!陛下若连谋逆之罪都不能严办,那他还怎么让大明中兴?” 史可法没想到蒋德璟是如此看待自己这些江南士绅,也就冷笑起来:“元辅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