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话。 诽谤君父,乃大不敬之罪,按照这个时代的规则,灭九族都不为过。 不过,朱由检倒很想看看在伶牙俐齿的柳如是面前,这个叫赵开心且诋毁自己的退休文官除了骂一句“一派胡言”外,还有没有其他巧言令色来回驳柳如是。 柳如是冷笑了起来:“是不是胡言!不用赵先生你来品评!我柳如是眼不瞎、耳不聋,知道谁是虚伪之人,谁是至善至良之人!” “被蛊惑了,被彻底的蛊惑了!没想到,你柳如是也被他朱由检给彻底蛊惑了,他朱由检残杀如此多士族勋贵,动辄凌迟腰斩,如此暴虐之君,你竟如此推崇?圣人说得对,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这天下糟糕成这样,依赵某看,便是你们女人无德坏了这天下!” 赵开心直接升级到性别攻击上了,明显已经是气急败坏。 事实上。 现在的赵开心的确很失望,他本以为自己随便发几句抨击朝廷抨击皇帝之言,就能得到柳如是的赞同,如同他在士林中随便抨击一下朝廷抨击一下皇帝就能得到很多人赞扬一样。 但他忘记了他眼前的柳如是已经是在朱由检身边待久了的人,再加上之前她又和钱谦益等江南士族接触过,早已有了自己的思考,所以赵开心现在才碰了一鼻子灰,被柳如是一通怼。 柳如是没打算在这天下是否为女人所累的话题上与赵开心纠结,她只回道:“那些被严惩的权贵士族之人要么有投敌之实、要么有不法之实,皆该死!被严惩谈不上暴虐!” “你竟说出此话,柳如是,你对得起钱公待你之厚吗?!” 赵开心指着柳如是大声责问了起来。 柳如是冷着脸回道:“别给我提钱谦益那个懦夫!” “行!” 赵开心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将衣袖一甩,然后朝朱由检拱手:“失陪!” “喂!赵老爷!您不是说要请教柳姐姐诗词吗?” 卞玉京忙喊了一声。 已走到门口的赵开心回转过身来,冷笑起来:“你让我与一蛇蝎毒妇请教诗词?我赵开心丢不起这个脸,我已意决,从此归隐田园,著书立言,不与尔等小人为伍。” 卞玉京有些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赵开心,但她还是佩服地回了一句:“那好吧,赵老爷不贪富贵、不媚强权,小女子还是非常敬佩。” “等等!” 朱由检这时候突然喊了一句。 赵开心看向了朱由检:“这位先生有何赐教?” 朱由检道:“赵开心做过一任御史?” 赵开心回道:“做过?朱先生为何谈及这个?” 朱由检笑了笑回道:“鄙人与内相(司礼监掌印太监的尊称)私交甚笃,倒是可以替赵先生引荐一下,不知赵先生可有兴趣再次入朝为官,赵先生若不信,鄙人这里有内相所赠之折扇为证。 朱由检的确让王承恩给他送过一折扇。 话转回来。 这里,卞玉京见此忙道:“朱先生何必费这心思,赵老爷刚才不是说了吗,他已决意仕途,从此归隐田园,你此时提这个有些风马牛不相及。” “哎呀!失敬,失敬!” 赵开心见折扇上有王承恩题名和私章,立即多了几分谄媚,脸笑得十分灿烂,自觉地半弯了身子,然后来到朱由检面前拱手说了起来。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