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骑军,以及跃跃欲试的官衙兵丁,都已就位,只等世子殿下一声令下,就可以收网。 徐凤年坐回车厢,在猜测这名江湖后起之秀除了一身武功,到底还有什么凭仗,可以跟整个北凉道叫板。 百无聊赖的裴南苇掀起帘子,任由风雪拂面,懒洋洋说道:“我要是那人,身上肯定兜着离阳朝廷的一层外皮,你们北凉跟朝廷虽说已经把脸面上的和气撕去得十之八九,但别忘了金缕织造局的主官,终归还是离阳如今仍然可以直接派遣的官员,到时候你就算兴师动众调兵遣将,围住了那人,他到头来一拿出这身份,你杀还是不杀?杀?北凉等同造反,难不成打算跟西楚复国遥相呼应?不杀,你这位世子殿下的颜面,就算彻底没了。怎么看,你徐凤年都是输的。” 徐凤年眉头紧皱,然后舒展,转头瞥了眼云淡风轻的胭脂评上绝美女子,点头说道:“还真有可能是这么一回事。这趟总算没白白带你出来散心。” 裴南苇放下帘子,跟他对视,语气冷漠道:“你敢跟他打上一场?” 悉悉索索换上一身洁净衣衫的徐凤年笑道:“别激将法,我死了,对你没好处。” 裴南苇冷笑着反问道:“你确定?” 徐凤年换好衣衫后,摘出盘发的一根乌木簪子,伸出手指随意梳理了一通,正要重新系发,裴南苇竟然挪坐在他身边,一手托发,一手握发。 徐凤年愣了一下,打趣道:“难得,你还会伺候人。” 裴南苇平静道:“真像入秋的芦苇,灰白灰白的。” 徐凤年在她细细挽起头发时,肩头被一团丰腴压着,说道:“真像入秋的柿子,沉甸甸的。” 裴南苇停下手上动作,见他除了嘴上不太老实,但从头到尾正襟危坐,比正人君子还来得道貌岸然,她便只是不动声色往后缩了缩身躯,继续帮他伺弄头发。 徐凤年闭着眼睛说道:“迟早有一天你会心甘情愿爬上我的床榻。” 她嗯了一声,“等我哪天人老珠黄了,说不定就会这么恶心你。” 徐凤年一笑置之。 等她系好头发别好乌木簪子,在她没醒悟之前就躺下,枕在她盘膝而坐的交错双腿上,微酣睡去。 这一路给徐偃兵拾掇得惨绝人寰,实在是疲乏得厉害。 裴南苇低头凝视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庞,大概是在犹豫吐他一脸口水是打下一耳光,神情复杂。 徐凤年是真的熟睡过去,侧了侧身,面朝向她。 裴南苇伸出手,悄悄抚在他鬓角,莫名其妙,有些不由自主的颤栗。 这个男人,好像是以后北凉三十万铁骑的共主啊。 仿佛就这样在她手心了。 裴南苇沉醉于这样的异样感觉。 她悄悄伸出手指,轻柔抹过他的眉心。 徐凤年猛然睁开眼睛,见她垂首,眼神并不躲闪,徐凤年又缓缓闭上眼睛。 裴南苇弯下身,一手拦住她那对鼓胀熟透的“柿子”,不去触及他的脸颊,一边如同情人之间的耳鬓厮磨,在他耳边说道:“你真能忍得住?” 徐凤年默不作声。 恼羞成怒的女子一把推开这有贼心有贼胆却偏偏假装清高的登徒子。 徐凤年没了舒服枕头,随遇而安地重新躺好。 裴南苇突然像是发现了天大秘密,愉悦笑道:“你那儿是不是废了?” 徐凤年没好气瞪了她一眼,见她越发幸灾乐祸,一把将她拉在身上。 然后这位靖安王王妃很快就知道自己大失所望了,满脸涨红,挣扎着“翻身下马”,缩在车厢角落,躲得远远的。 徐凤年嘴角翘起,洋洋得意说道:“我这门剑术十分了得吧?这就叫做下流剑术很上乘。”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