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苦涩,是她喜欢江贺然,又以为江贺然喜欢她,这么自作多情到最后,还是以自己单方面结束来收的尾。真是凄凉的结局。 回到家,吕暖暖发现归璨正坐在自己的书桌前发呆,面前还放着一个孔明锁。 就是她从爷爷书房里带回来的那个。 归璨往自己手上套了一双橡胶制的洗碗手套。有了绝缘橡胶手套做护盾,他总算解决了强电流的难题。可现在他还是对这个孔明锁束手无策——他发现上面的机关像是已经被固定死的,根本一动不动。 吕暖暖好奇地走到他身后:“你对这个感兴趣?” 归璨正想对策想得入神,根本没察觉到吕暖暖已经回来了。 吕暖暖的声音突然在背后响起,归璨瞬间出了一身冷汗:“我就看看……” “我爷爷玩这个很厉害,解开一个简单的孔明锁只需要几秒钟,复杂的只需要几分钟……我就不行了,我没有他那么聪明,一个简单的孔明锁我就要解好几天。就因为这个,小时候我经常质问他,他到底是不是我的亲爷爷。为什么他那么聪明,却一点儿都没遗传给我。” 人和人的智商就是不一样。牛顿是被苹果砸到才发现的万有引力,换成是她,就算她被苹果砸得死无全尸也什么都发现不了。 吕暖暖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孔明锁拿到手里,轻轻摆弄起来。 归璨用尽全身力气都推不动的关卡,吕暖暖轻轻松松就推开了。 这个东西似乎不只是装了强电流,还装了指纹识别装置,只能识别特定人的身份信息。 可那个孔明锁的关卡设置实在是太复杂了。吕暖暖解了两下就又把它放下了:“这个好复杂,解起来太麻烦了,以后再说。” 她说完这句就再也不说话了。两个人沉默了很久,归璨开口问:“你心情不好吗?” 吕暖暖点头。 归璨又问:“你‘大姨妈’又来了吗?” “我‘大姨妈’就没走。” “那你‘大姨妈’什么时候会走?我想知道你的心情什么时候会变好。”月经期间的女人实在是太可怕了。 “最近心情都不会好了。”吕暖暖把从主任那里听到的关于江贺然的传闻又向归璨重复了一遍。 有人听自己倾诉,果然心情会好很多。 说完之后,吕暖暖狠狠地呸了一口:“渣男!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呸完之后,她就发现有什么不对了,归璨还在她跟前呢。 “不好意思啊,我忘了你也是男人……不对,你有性别吗?” 归璨回答得非常笃定:“有的。” 所以这位小姐,请你尽快意识到男女有别,不要天天穿得那么清凉就在我面前跑来跑去。 “得了吧,”吕暖暖根本不信,大大咧咧地用自己觉得舒坦的方式躺在床上,顺手抠了抠自己的脚,丝毫不顾忌自己在外努力维持的淑女形象,“机器人有什么性别。” 归璨看了看她极不雅观的豪放姿势,几度欲言又止,到底是没敢再说什么了。 等到第二天,吕暖暖最终还是磨蹭着去上班了。 好不容易重新回到电台,原本的一切却都改变了。 陌生的演播室,陌生的新栏目,陌生的播出时段,这一切都让她陌生得有些手足无措。 凌晨两点到四点,恰好是整座城市最安静的时刻。正因为这个原因,深夜档的“倾听心声”收听率一直很惨淡。别的节目都是配备至少两个主持人,唯独这个节目只有她孤零零的一个人坐在话筒前。 虽说在节目简介里写着《倾听心声》的主要内容是接听听众来电,解答听众的情感问题。可是在万籁俱寂的深夜,根本没有电话打进来。吕暖暖在念完节目的开场白之后就切换成了音乐,然后就百无聊赖地躺回了座椅里,开始等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打进来的那个电话。 这两个小时要比她想象的更难熬。原本她负责的是《早间新闻》,整档节目都充实而忙碌,还有搭档陪在身边。 搭档。 想到江贺然,吕暖暖不由得叹了口气。微不可闻的叹息融进了悠扬的音乐声中,没有一个人察觉到。 两个小时熬下来,吕暖暖早已身心俱疲。她的电话助手明显比她有经验得多,透过透明的玻璃窗,她看到自己的助手干脆就趴在桌子上埋头呼呼大睡起来。 等到节目结束的时候,还是吕暖暖把她喊醒的。 助手揉了揉自己惺忪的睡眼:“节目结束了?” “对。”吕暖暖已经收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