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问题谁来负责?”心内科主任不阴不阳的说道,相比较特3区主任的婉转,他直截了当的提到最核心的问题。 “我来负!”秋易寒斩钉截铁的说道。 他的目光陡然变得异常犀利:“我做过几十例类似首长这种情况的病人,主干狭窄确实是极其危险的,随时都会夺走患者的生命,我们曾有过惨痛的教训,所以对于高度怀疑主干狭窄的病患,哪怕是在深夜入院的,也要立即实行手术,这已经成为我科里的一个惯例。现在情况唯一不同的是,首长不是一般的患者,所以我们考虑问题可能会更多一些。但我以为我们更周密的准备都是为了更快更好的帮助首长治愈疾病,只要本着这一目的出发,我们的措施才会更具备针对性。因此我坚持,在造影过程中,发现了主干狭窄,立即实施支架植入!” 秋易寒的语气里还带着偏软的江浙口音,但每一个字却掷地有声,在他儒雅的外表下有着不同一般人的强大的自信,和救死扶伤的神圣使命感,冲击着在场的所有人。 刹那间,会诊室里异乎寻常的安静。 这就是全军心血管界的权威?!这就是秋萍的父亲?!我被他的气度所折服,要知道这不仅仅是一台手术,更是一项政治任务,作为任何一名参与者,都会感到肩上担子的沉重。所以他们才会如此慎重的去规避风险,所以他们才会讨论了又讨论,好把责任平均分摊。而作为手术的实施者,秋易寒所承担的风险比任何人都大,但他却毫不犹豫的提出自己的建议,让自己的处境更加的艰难,一旦失败,多年建立的名声毁于一旦不说,恐怕还要承担全部责任。这,需要何等的勇气!这,就是他和他女儿最大不同的地方吧。 很快,在座的众人开始交头接耳,窃窃私语……我注意到几个科室的主任,神色不豫,似乎随时都会发难,不禁为他感到担心。 “啊……这个……秋主任提的这个建议很好。”吴校长及时的开口说道:“确实给我们整个保健组提供了一条新的思路……我认为可以就这个问题进行探讨,如果真的存在这种情况到底可不可以立即再施行手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各位都是这方面的专家。我看——” “如果病情真像秋主任所说的那样,我同意让秋主任立即实施手术!”贾庆国突然大声说道,倒吓了我一跳。 …… 由于贾老的家属贾庆国的坚定支持,秋易寒的提议最终获得了通过。 “你还有什么要求吗?或者我们没有注意到的,请你及时的指出来。”吴校长和气的对贾庆国说道。 我忙将自己刚才听完他们的讨论后,记录下来的东西递给贾庆国,贾庆国扫了一眼,又还给我,大声的说道:“晓宇,你来问吧。” 众人的目光一下子聚焦在我身上,面对着这些学校的各名的主任,教授,毫无防备的我甚是惶恐,不自禁的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说道:“秋……秋主任,我有几个问题想请……请教你。” “什么问题?你请说。”尽管他一脸的诧异,还是温和的说道。 在秋萍的父亲面前,我的表现也太逊了吧!我暗骂了一声,深吸了口气,尽量提高声调:“据我所知,介入术后,伤口的按压是一个大问题,如果处理不好,会导致大量淤血,甚至是假性动脉瘤,而且我……我伯伯年龄很大,血管较脆,更容易出现上述情况,秋主任对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我语速飞快的将问题说完,感觉心脏怦怦直跳。 “到时候我会亲自按压,并且24小时内守在首长身边,密切观察伤口愈合情况。”秋易寒认真的答道。 “另外,资料上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