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萍?!”我愣愣的望着她,这个时间她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可不知为何,看到她的身影,就像是经历风暴的小船找到了幸福的港湾,烦燥的心渐渐趋于平静。 “晓宇,总算找到你了。”秋萍急急的朝我走来:“我都听说了,雨桐在吃晚饭的时候告诉了我,她很担心你,因为晚上要训练,才把找你的任务交给我。”她简略的说道,关切的眼眸仔细端详着我:“你没事吧?” 这一声温柔的问候让我心头一热,不由自主搅住她纤纤的细腰,入手处竟是凉乎乎的,心中一怔,再细看去:她雪白的肌肤覆盖着细密的汗珠,湿透的军装紧紧的贴在身上……从吃晚饭到现在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萍她难道一直不停息的在寻找我?两行热泪险些夺眶而出,我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轻轻的理顺她那被汗水粘住的刘海:“我回来了!” 她听懂了我的话意,脸上的焦虑消淡了许多,她的目光越过我的肩膀,看了看静悄悄的临检队大门,又重新回到我身上:“晓宇,陪我走走,好吗?”她柔声请求。 其实,说这句话的应该是我吧。我捏了捏她柔若无骨的手,微微点头。 …… 之所以再次来到这块荒地,是因为可以不用听到那吵闹的口号声,我准备脱下军装铺在黄土地上,却被秋萍阻止,爱洁的她毫不犹豫的坐在了草堤上。 命运有时真是奇怪!前天晚上,我跟随阮红晴来到这里,是被她的苦闷所吸引;而今晚秋萍伴着我,是为了慰藉我心中的烦恼吗?只是她什么话都没说,轻轻的倚在我肩上。 今夜的风很弱,没有了它的伴奏,虫唱也消失了,这里异常的静,静得能听到秋萍细微的呼吸,淡淡的汗味掺杂在清幽的体香中,充斥在我的四周。 “萍,今天妮妮来叫我,是因为贾伯伯病了,他住进了贵宾楼!”我缓缓的说道。 “什么病?严重吗?”秋萍一改之前的宁静,支起身子,急切的问道。 她的反应有点出乎我的意料,我释放了心中残余的一丝担忧,而她流露出的真挚的关切让我又多添了一份高兴。 “心肌梗塞!伯伯他在bj开会时就得了急性下壁心肌梗塞,住进了解放军总医院。他怕妮妮她们担心,一直隐瞒不说,病情稍微稳定一些,他就急着赶回g市,结果刚下飞机,心绞痛又发作了……他的保健医生说,伯伯的梗塞面积不大,对心功能没有太大影响,不过从最近频发心绞病来看,恐怕冠状动脉的其它分支也有毛病,光是用药并不能解决问题。”我如实的说道:“余医生说,现在国内正兴起一次新技术,叫做冠状动脉……造……还有什么经皮……” “冠状动脉造影术和经皮冠状动脉重建术!”秋萍很流利的说出了它的名字,我惊讶的看着她,猛的忆起,她父亲是军内心血管界的权威,说不定对这项技术很了解。顿时眼前一亮:“对,就是它!据说可以……看清左右冠状动脉和细小分支的狭窄情况,然后在狭窄的管腔内植入支架,重新恢复血流畅通……是一种半有创,又比较便利的手术。不过,徐医生说,这项技术在国内才刚开展没几年,军级干部很少有接受这种治疗方法的,更别说像伯伯这种级别的领导,就连一个简单的手术也要经过无数次的会诊、论证。可是现在时间很紧,说不定什么时候,伯伯还会再次发生心梗!——” “晓宇,你别急!”秋萍打断我的话,认真的说道:“我爸在这方面有一定研究,我今晚回去就打电话他询问情况,并且让他尽快寄一些有关心血管造影的资料过来。你看,行吗?” 秋萍说出了我想问的话,连我没想到的她也想到了。有时候觉得萍就像是飘浮在我世界中的一朵淡淡的白云,随风摇曳,只留着一个隐约朦胧的影。而当我沮丧无助时,她又飘然而至,一句温柔的话语,一个温暖的眼神……和我共同扛起那沉重的天空。 “行!”面对着善解人意的秋萍,再多的话也是多余,我宁愿让那份感激化作缕缕柔情,沉积下来和心一起酝酿。 “萍!”我扯了一把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