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老和我聊起了他所经历的战事,多数时候都是他讲,我听.偶尔恰到好处的插上一两句,反而让他的谈兴更浓。 “小周啊!会喝酒吗?”贾老的语气是越来越亲切,见我点头,他高兴的说道:“咱爷俩喝上两盅,边喝边聊,那才叫痛快!” 我正想点头答应,梅妈走过来劝道:“首长!医生说啦,喝酒对你的身体不好!” “医生!他懂个屁!”贾老两眼一瞪,骂道:“老子打仗的时候,他还不知在哪儿呢?去去去!别哆嗦,从酒窑里拿一瓶茅台来。” 梅妈没敢再劝,赶紧上楼拿酒。 “伯伯,要不咱们少喝点?”我婉转的说。 “能喝酒,那才叫军人!”他一提喝酒,腰也直了,声也粗了。 这都是什么理论!我没吭声。 “小周!这茅台好啊!我还是在长征途中,打下遵义时,喜欢上它,这一喝就是几十年,从未停过,就这两年,身体不好,又出了点事,才喝得少了.今天,你来,我很高兴,得好好喝一喝!”他一边给我倒酒,一边劝,那模样,不像将军,反倒像一个老酒鬼。 “谢谢,伯伯!”我受宠若惊的说。 …… 等贾庆国回来时,两人已是酒兴正酣。 …… 记得我告辞的时候,贾老拄着拐杖送我到门口,还兴致勃勃的说:“小周啊!以后有空的时候,多来这里坐坐,就把这里当成自己家一样,啊!” 我心头一热,满口答应。 …… “贾哥,你就不用再送了,我走回去就行了,这里离学校很近!”走出别墅,我忙说。 “小周!”贾庆国停住脚步,说道:”谢谢你!“ 谢我?我疑惑的看着他。 “难得我爸今天这么高兴,好久没看见他笑了.以后,你若有空,真要常来陪他坐坐。”他真诚的说道:“自从去年妈去世后,他一直很少见外人,我公司事忙,没时间陪他!”他吸了一下鼻子,声音变得低沉:“他……寂寞啊!” 我终于忍不住问道:“你不是有两个哥哥吗?” 他身躯一震,望向我的目光突然变得森冷可怕,以不带有一丝情绪的语调缓缓说道:“死了!*的时候死的!” …… 走出很远,我回首望去,透过迷茫的黑雾,贾庆国的身影仍站在门前,看不出平时爽朗豪放的贾庆国居然有如此可怕的过去,想起刚才他的目光,我禁不住打了个冷战。 红色的别墅是那样耀眼,那高高的院墙不正像城墙吗?外面的人不容易进去,里面的人又容易出来吗? 天幕下,云雾山犹如一个黑色的巨魔,倚立在别墅后面,冷眼旁观着这个夜的世界…… …… 我睡眼朦胧的下了楼,汕眼神一亮。 楼门口站着两位丽人,美目倩兮,巧笑倩兮。 “我一定是到了天堂了!”我揉揉眼,赞美道:“人间那有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