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郑月对着这个无脸怪物研究了一会儿,发现他除了一直不停地在说世界末日外,没有别的什么,继续留在这里研究他也没什么意义。 郑月刚好在这时提议离开,我立刻附和,再多看这怪物几眼,我估计自己睡觉的时候恐怕会做噩梦。 在这里目前见到的东西已经足够吓人,接下来不知道还要面对多少恐怖的东西。 我的心态其实还好,毕竟这种场面见得多了,郑月却已经不似最开始进来时那样兴奋了。她自从见到那个从天而降被摔碎的尸体后,表情一直很难看,估计是被吓到了。 我俩又往前走了一会儿,她忽然问道:“你之前进入的每个人的黑暗空间都这么吓人么?” 她果然被吓到了。 我想了想后道:“这么说吧,每个人潜意识里面的黑暗空间其实都很吓人,包括你我的在内。” 郑月听后眉头锁得很紧,似乎对我的这个说法无法接受。 但她最后又好像想开了什么一样,若有所悟地说:“的确,你说黑暗空间是我们各种创伤经历和所有恐惧东西的缩影,那么这里面有吓人的东西也不足为其。” 她随后又问我:“是不是越邪恶的人黑暗空间里面的场景就越吓人?” 我认真地想了想,冲她摇摇头:“这倒不一定。” 郑月瞪圆了眼睛:“你给解释一下。” “打个比方吧,比如你小的时候无意间看了一个恐怖电影,其中有一个外表特别恐怖的吃人怪物,由于人在年龄小的时候,心里的承受力十分有限,因此这个画面就会对你造成一定程度的冲击。” 就好像被我说中了过往的经历一样,郑月咽了口唾沫,问道:“然后呢?” “我们的大脑具有一定程度的修复能力,会用很多办法来削弱那副恐怖画面对你造成的心理阴影。但那副恐怖画面对你造成的冲击好比一股能量,并不会完全消失,它只是暂时被抛到了潜意识中,时不时就会以梦的形式来攻击你。 “做梦的时候,有一部分人会在大脑里对当时那种恐怖的画面按照真实的情况完全还原,但绝大多数人,都会以一种常人无法理解的场景来投射当时的恐惧感。” 听我讲述的郑月做了个深呼吸:“你是说,我们梦到的画面可能不是我们当时见过的真实画面,而只是一种对恐惧感的投射?” 我对她竖起拇指:“真聪明,一点就通。” “这种投射有什么规律性么?” 郑月还真是一个会问问题的人,一下子就戳中了关键点。 “目前还不能说是完全无规律,可就算是这个领域的佼佼者也没有找到具体是什么样的规律。只能说是和遗传,原生家庭的环境以及各种社会经历有关。 “再说回你刚刚感兴趣的话题,正是因为没有规律可循,所以每个负能量在这里的投射才是未知而可怕的,和这个人是否是邪恶的个体关系不大。有些罪大恶极的杀人犯,潜意识中黑暗空间也没有多可怕。而有些看起来十分正常的普通人,投射出来的梦境可能会把你吓得半死。 “不过这里面还是有一点规律的。一般来说,有心理问题或者精神障碍的人,投射出来的梦境都非常可怕。” 说完这些话后,我发觉郑月的表情异常认真,不知想到了什么。 “是我讲的事情太可怕了吧?”我轻声问。 郑月摇了摇头:“我只是在想,梁家伟的梦境会是什么样的呢?真是好奇。” 听完我的描述,脑子里居然在想这件事。我听了不由佩服梁家伟,真是有本事的人,居然能让郑月这样的极品美女对他如此倾心,什么事情都能想到他。 不知不觉,我和郑月已经在这个地方走了很久,暂时没有发现任何和开关有关的线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