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淡定地说:“被我们杀了。” “啊?”韩老大吃惊地瞪起眼睛,“你们把马爷杀了?” 他的话音儿刚落,一个人冲进屋里,对着那个矮个子,用汇报一般的语气说:“仁哥,他不行了。” 被称为仁哥的人表情有些凝重,想了想后说:“那就送他一程吧。” 进来汇报的人立刻锁紧眉头,但还是说了声:“知道了。” 我猜刚刚这个人口中那个快要不行的人,应该就是上厕所时被马爷弄伤的人,我们之所以被发现,肯定是他进去打了小报告。 马爷在当时的危机关头,想必也下了死手。那个人当时没有死,也算是幸运,然而这里离最近的医院恐怕也要几天的路程,如果不能及时救治,恐怕只有等死。 瘦子刚刚竟然说直接送他一程,尽管可能真的出于好心,避免那个人承受过多的痛苦,也未免太不讲人性了。 我不由暗自吞下口水。 我和郑月暂时算是安全,可接下来恐怕要一直和这些人同行,感觉就如同随时绑了一捆随时会爆炸的炸弹,只要和他们一起行动,就始终不是安全的。 我记得这伙人算上韩老大一共是六个,假如那个受了重伤的人真的被杀,那就是还有五个人。 马爷之前讲韩老大的经历已经令人瑟瑟发抖,感觉我们公司这几个不知道隶属于哪个部门的家伙更加令人觉得恐怖。 韩老大这时忽然又来了一句:“你们真的把马爷杀了?” 刚刚那个矮子回应道:“那个人有些危险,对我们而言是一种威胁。”这个矮子显然是那伙人的领导。 韩老大不知想到了什么,面色有些凝重,但很快就把视线落在我和郑月身上,问:“怎么把这两个放了?” 听他说话的语气,我和郑月似乎是随时可以被宰掉的牲口。这个韩老大果然也是个混蛋。他们凑到一起可谓是臭味相同。 “这个你不用管了。”矮子的语气平淡,却不容置喙。 我和郑月随即被关到了宅子里的一间小屋里,由他们中的一个人持枪把守,可见他们并没有打算放过我和郑月,只是暂时没有想好该怎么处理。 那间小屋里没有床,地上虽然铺着干草,可躺在上面还是会感到凉气逼人,不过我还能躺下来,已经算是庆幸的了。 此时的我不知是害怕还是兴奋,精神极度亢奋,根本就睡不着。 躺在我旁边的郑月也是一样,我转过去看她时,她刚好也瞪着眼睛在看我。我们俩大眼瞪小眼,心情都十分复杂。 马爷和她的女儿阿莲居然就这么死了,感觉就像是做梦一样。在这种深山老林里,就算尸体不做处理,也很难有人发现。就算被人发现,也基本查不到凶手。 逐渐冷静下来后,我仍然不能接受钢铁侠一般的马爷就这么死了,他的面孔还清晰地印在我的大脑里。 我几乎整完都没怎么合眼,第二天早上在混沌中醒来,感觉浑身酸痛,十分难受。 那伙人几乎连伸懒腰的时间都不给我和郑月,我们很快就走出宅子继续前行。 阿莲的尸体已经不在宅子前,恐怕被扔到桥下面的河里了。 那伙人有人建议把我和郑月的手在后面绑起来,不过瘦子没有这么做。 路上的时候,我听到走在前面的几个人小声议论该如何处理我和郑月,我隐约听那个瘦子说:“……还没有发话……再说吧……别乱动……” 我和郑月似乎暂时还是安全的。 穿过那座吊桥的时候,我不时往下看,马爷和阿莲这对苦命的爷俩不知道有没有在下面团聚。 穿过吊桥后,我们又朝前面走了一阵,我的手机忽然震了一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