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禁制。 果然,禁制被冲破了。 只是他方才焦虑于蔺宇阳的伤势,一时间竟然忘记了检查禁制。是啊,方才那气息分明是觉醒的表现,而且似乎比之前更强大了。 想到之前蔺宇阳多次表达过对天道的不满,又有累世以来的前车之鉴。他便浑身一震。 糟了。 他郁闷地扶额。 不行,他绝不能认输,想到这里他把心一横,接连下了三道禁制,这回不仅是紫府,就连气海与百会都封住了。 情况千万不能再恶化下去了,否则难道要他再斩其一世? 看着塌上睡熟的弟子,真要到那时,他还下得去手吗? 可是须臾后他便被自己冒出的这个想法一震,他怎么可能下不去手呢? 要知道前十二世他可是半点没有犹豫,怎能因为那点微不足道的同情就置万物生灵于险境? 想到这他眉间一凛,真到了万不得已的地步,他便果断下手斩杀,再等下一世便是了! 他笃定自己一定能做到,默默地点点头,可双手却在不经意间攥紧了。 * 蔺宇阳不知自己睡了多久,醒来时浑身麻木,五脏六腑都传来隐隐的痛感。 他环顾四周,见自己已经回到了清玄殿,敌人呢?他记得自己放开了东极仙尊,之后便晕厥了。 只依稀记得自己睡梦中好像跟师尊说了话。 说了些什么?他全力回忆,只有支离破碎的片段,但他却似乎清晰地记得师尊说过只是利用贺兰宣。 太好了,师尊果然慧眼如炬。 想到这他双眼发亮,迫不及待地想要去找白景轩。 可刚起身却感到一阵晕眩,感到灵脉异常的阻滞感,一个不详的预感袭向心头。 他尝试运功,未久之后果然感到了强大的阻力,体内的禁制,增加了! 眉宇缓缓蹙紧,为什么?所谓的为他好,就是限制他的修为吗? 他想不明白,此时脑海中剑灵嘲讽的声音再度响起,他轻啧了一声,聒噪。 可剑灵并未就此停下,而是不断提醒他思过阁记载的心法能绕过禁制,他深吸口气,知道了。 他旋即盘膝而坐,闭眼运功,可这一次,却无论如何无法绕过禁制,因他金丹凝聚于气海,而此穴恰恰被封住了。 他眉间紧簇,眼睑不断地颤动着,灵脉尝试多次却无法运转自如,直到他额间渗出了薄汗,最终身型也晃动了一下,他不得不一手支撑自己,发出低低的一声怒喝。 他费劲全力却毫无进展,灵流被封锁得彻底,师尊还是给他加重了禁制,为什么? 疑惑与失望萦绕着他,可他明白,再怎么质问,师尊也不会给他答案。他一拳砸在榻沿上,掌根被砸得通红。 此时脑海中涌出一个声音诉说着:凡人才以修为论之。 他的瞳孔收缩了一下。 什么意思? 他刚闪过这个疑问,那个声音再次回响:你不需要金丹。 他分不清这声音属于他自己还是别人,非要详说的话,那并不是一个声音,而是一个念头,但他却不知道这念头是打哪冒出来的。 他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便询问剑灵:你听见了吗?如果有人传音给他,或是施了什么邪术在他脑子里说话,那剑灵一定也能听见。 可他却得到了否定的答案。 没有人,除了他自己。 他几乎要怀疑自己精神错乱了。 不用金丹?如何修炼?他问道。 可是声音却消失了,不论他如何在脑海里翻找,也唤不回刚刚那一闪而过的念头。 也许是自己的错觉?他如此想着,闭眼沉下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服自己师尊此举定有其缘由。 对了,此时他忽然想起来,他掐住东极仙尊时,在场并没有温子瑜的身影。 老奸巨猾的华微宗......他捏紧了拳头,立即起身而去。 他不能让师尊被蒙在鼓里。 他正欲前往静室,却在门外听见了守殿弟子们的议论声。 听说了吗?华微宗......没了! 这辈子能见到无相印发动,长见识了。 他微愣了一下,原来师尊......全都知道? * 远在千里之外的华微宗,哭喊声,呼救声不绝于耳。 房屋倒塌无数,遍地皆成焦土。 在落雷瞬间,还来不及逃走的门人死伤无数。 温子瑜脸上还残留着黑烟熏过的痕迹,咬牙切齿地看着整个宗门成为一片废墟。 一字一顿地喊出,白、景、轩!我这辈子不会放过你!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