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脑袋。 “这我就先走了。”眼见席安家就在眼前,张头连忙带着自己这两个匠人告辞。 席安目送他们离开,掏钥匙开门的时候,偏头见亓官寐正看着自己。 “怎么?”她问了一句,才反应过来:“没事,我又不在意。” 她轻笑一声,主动与他牵手:“本也就是他们活该,我可不怜悯他们。” 亓官寐看她确实不在意才松了口气,没忍住挑了挑唇角。 “这么开心?”席安挑了挑眉。 “谁叫他们欺负你。”亓官寐当然开心了,他看席家人不顺眼很久了。 看到他们凄惨,心里就开心。 席安便笑:“你也太小心眼了,那我以后可不能惹你,怕你记我一辈子。” “记一辈子还不好?”亓官寐不满。 “好,当然好。”席安偷偷用尾指与他尾指相缠十指相扣。 “但我希望,你一辈子记的不是我的不好,不是我惹你生气多少次。而是我们看过多少次日落,听过多少场春雨,只记你我共看云卷云舒的日子。” 她说这话的时候,天光落幕,日与夜一线相接,繁星探头而出,月亮勾起尖芽。 而那日暮星河,倒映在她的眼中,簇拥成海。 当最后一丝天光落幕,相连的人影羞涩躲藏进夜幕的怀抱。 · 秦束真不愧是相府家臣,办事十分妥当,很多东西一早定下。酒庄落成,东西一搬进去就可以投入运转。 而此时,应郎泾的商队也来的正是时候。 席安一时忙碌,老刘上工做了管事,陈寡妇之前行事十分妥帖因此席安给她安排了个职位,做了酒坊厨娘,至于其他人手则是秦束帮着挑选。 他管理过酒坊,十分有经验,对于一些职位也有自己的见解。 席安干脆安排老刘和他多学学,自己则和亓官寐踏上了前往池郡都的路程。 上回从池郡都回来,还没有同黄鹤楼重新签契。 主要是管事不在,主家召他进京去了,许是要被调到京城管事,两人急着回来,又觉得此事不急,可以缓缓再说。 如今酒庄落成,这件事也就提上了议程。 他们走水路快,带上了宝儿和小茶,照旧是原先的港口乘船。 只是之前禁令之顾,没能坐上如同上回那般体量庞大的航船。 又正是十一月的时候,天气冷了不少,体弱如亓官寐已然穿起了厚重的外衣。在水上闷闷不乐,窝在房间里不愿意出去。 毛绒绒的宝儿与小茶俨然成为他的新宠,是床榻上的常客。 席安拉扯他出门未果,便同他一道窝在房间里看话本。 “你这也太怕冷了些,等生意谈完,我们还是快些走吧。”席安拿着汤婆子给他暖手,又主动接过话本翻看。 亓官寐解放了双手,心满意足的往她怀里蹭了蹭。 “这水上风大,回来的时候都临近十二月了,可不能再走水上了。”他埋怨一句,又迫不及待道:“最好明日到了就能见着他们管事,把事情谈妥了,后日我们就回来。” “那倒是没有这么好的事。”席安无奈,把他揽紧了些。 “你这般怕冷,之后入京可是要遭罪了。” 亓官寐吐了吐舌头:“遭罪就遭罪,我们走水上回去,窝在屋里不出去,叫你给我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