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安终是被他闹得清醒不少,见他这次超乎寻常的闹腾,兀自冷笑一声:“那我今晚就把你吃掉!” 昏暗的烛火在黑夜中噼啪燃烧,一时巫山萦绕云雨,连绵雾色飘扬纠缠。 宝儿在雨声中悠闲的甩了甩尾巴,趴在软塌上睡得香甜。 这雨落了一夜,直到清晨才将将收复,混杂着泥土的雨水气带来微凉的秋风,被雨水敲打的枝叶挂满了雨滴。 席安推开窗门,屋外芭蕉落满水珠,因动静哗然滑落。 她面上倦怠慵懒,尚且带着几分倦意,对镜梳着长发。清晰的铜镜中,被纱幔遮掩的床榻探出一只手。 齐寐从床上钻出,嘟嘟囔囔的说了一句:“好累。” “折腾了一晚上,你再睡一会?”席安漫不经心的说着。 谁知一转头对上他呆滞的目光。 “一、一晚上?” “我好累好困,我是虚了吗?”他喃喃着,有些许受打击。 “……小色鬼。”席安一听就知道他想差了,失语许久才道:“叫你乱喝酒。” 她没有多说,转身就出去了。 实则昨日就闹了一回,席安看他安分下来便打算睡了,也不知这酒是有什么差错,他安分一会一直想与席安说话。 席安半梦半醒间敷衍答应,他越发说的起劲。 翻来覆去都是一些痴言,直到天色渐白才安分入睡。 席安惦记着今日有事,早早就醒了。看他睡得熟,也不知道怎得,把人给惊醒了。 他闹了一晚上,连一个时辰都未睡到,自然又困又累。 席安一人去了主屋,燕然看她独自出来还有些奇怪。 “姐夫呢?怎么没来用膳?” “他昨晚耍了一晚上酒疯,正困着呢,让他睡吧。”席安摆了摆手,不经意间露出脖子上些微痕迹。 燕然略微一窒,连忙低头用膳,不敢再问。 上回的桃花一共酿了两千斤酒,单只是这样酿着是不够的,后续还需用密法过滤。 这步自然就需要席安来做。 这一弄,身上自然就带了酒气。 怕这酒气熏到齐寐,一连几日分房而睡,又早出晚归。 叫齐寐大受打击。 终是在一夜把人堵在了屋里。 一连几日没怎么见到人,席安也有些想了。见他在屋子里等着,一时有些诧异,心中倒软和许多。 “怎么在这里等着?” 她方把身上的外衣脱了,就被人从身后抱住。 昏暗的灯光下,平日多情的桃花眼都拢上一层危险的阴影,他从身后将人抱住,指尖摩挲着手下纤细的腰肢,语气委屈:“你好几天没正眼瞧我了。” 席安怔了一下,本能的想要偏头瞧他,却不知齐寐哪来的力气没叫她成功。 反而是让他把眼前的烛火熄了,屋里唯有两只蜡烛照明,一时黯淡一片,唯有月色入户。 “回来晚了,身上带着酒气,怕熏着你。”她简单解释了一句,又道:“你先放开我。” “哦,是吗?”齐寐反问。 他眉眼低垂,泄露出几分危险占有,漂亮多情的眼阴霾一片。 “你不是觉得我不行?” “……你还记着这事?”席安一时竟有些无言以对。 当然记着,任谁刚过完夫妻生活发现自己可能、疑似虚了,紧接着就独守空房几日,能够对此轻易释怀。 齐寐双拳紧握,觉得还是自己知识不如席安丰富,彻夜拜读两本大作之后终于把席安给堵了。 他心中想着一雪前耻,席安差点笑出了声。 熬夜一晚上又困又累,居然真的以为自己虚了? 这是什么奇怪的联想,一个大男人能不能有点辨识能力。 席安表情一时有些奇怪,看得齐寐下颚紧绷,眼神危险。 “等等,我明天还要早起……” 感觉到齐寐的意图,席安试图喊停。 但这人不听,夫妻敦伦之事又是人之常情,席安没太拒绝。 半推半就间,这雨又下了一夜。 这一夜过后,席安冷脸下床,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倒是齐寐春风满面,颇有些扬眉吐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