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被现今旧官窑的东家发现,被贪官追杀,迫不得已远走他乡。 贪官怕出事,以经营不善为由关了窑口。 “听说那东家离开后进京告御状去了。”李铁根说到这里,左右看了一下,神秘兮兮的开口。 “也不知道成没成功。” “自然是成功了。”一道男声插了进来。 李铁根骇了一跳,寻声望去,见到犹如从水里打捞上来的齐寐勉强笑了笑。 “嗐,这个我们怎么知道成没成功,反正那贪官下了台,旧官窑的东家做生意归来,把官窑赎回来继续开。” 齐寐闻言笑了一下,上前在席安身边坐下,接过席安递过来的茶悠悠的说道:“你说的那人我在京城听说过,只身一人就敢敲大理寺的鼓,连带着惊动今上,下令彻查牵连出不少发国难财的贪官污吏,撸了不少人的乌纱帽。” 那也是狠人一个,大理寺的鼓也敢敲,滚了钉板还能坚持要告御状。 若是那人搞的官窑,确实可以信任。 他便和席安说:“若是确定是他,那我倒觉得这人可以信任,若真不是也不妨碍,左右我们只是定批砖瓦。你跑了几天,也该歇歇做决定了。” 席安一连在外跑了几天,为这砖瓦的事烦心,齐寐看在眼里记在心底,知道她是想要建好点的新房,心里疼惜之余也思索着该如何劝她。 如今李铁根带来的消息好,正巧劝上一劝。 席安若有所思的瞥他一眼:“齐寐原先在家里,不是只看书闲玩吗,也会记挂这种升迁国事吗?” 齐寐嘴角笑容一僵,反应过来自己一个闲散的贵族子弟对于国事未免有些了解过头了。 便挽尊道:“我也只是听人说的,大理寺很少人敲鼓的,对,京城就没见过几个,大家都知道,加上我父亲那会也有些朋友落难,偶尔会与我说说烦恼。” 席安不置可否,对李铁根感激道:“多谢李大哥替我打听。” 李铁根视线在齐寐身上转来转去,闻言摆手道:“诶,席娘子你不用客气,你这么照顾我生意,我感激都来不及呢!” “这位公子,难道是京城中人吗?”他目露好奇,仔细瞧了瞧齐寐。 齐寐谈吐气质与这里人不同,总是有种疏离感划分着自己与周围人,李铁根原就觉得他与此地格格不入,听两人对话这竟是京城中人吗? 齐寐一时不知该不该应,言多必失,他掩饰一般低头喝茶。 席安主动解释:“齐寐只是在京城住过一段时间。” “原来如此。” 送走了李铁根,席安意味深长的瞥了眼心虚的齐寐,最终什么都没说,拿着干布子去给宝儿擦毛。 齐寐被那一眼看得心虚。 当晚就带着东西来讨席安的喜欢了。 只见他拿出一件褂子,由浅色等量布子缝合而成,颜色以浅色为主,衍生排列出非常好看的渐变色。 “你这是?”席安瞧了眼,像是货郎卖的废布头,只是被齐寐拼得很好看,像是特意这样做的。 齐寐笑了笑,带着几分得意与欢喜:“这是京中一种穿法,叫水田衣。” “原本是贫苦人民因为买不起布,只能用不同颜色的碎布拼接成一件衣服,在几年前十分流行于贫穷人家,直到长公主一次回京述职发现了这个情况,大赞其人聪慧过人,赞水田衣是俭朴之极致,并买下一件水田衣穿着面见今上诉说民间疾苦。” “自此,京中就开始流行这种把不同颜色的布料拼接在一起的衣服,并称呼为水田衣。” “我先前就发现了那货郎不少布头的料子都是极好的丝绸,正好攒下来给席安做衣裳。”他说的笑容满面,似乎在说“我聪明吧”。 席安便笑着夸赞他:“嗯,齐寐真聪明。” 水田衣的事她也听长公主殿下说过,说民间疾苦,诸事必须以民为重发展经济。 却没想到,这在京城居然也能掀起流行。 实在难测。 那衣服她结果当即穿在身上,发觉那针脚有些丑陋,顿了一下。 “齐寐,帮我理一下领子。” 齐寐不疑有他,伸手帮忙,却没有注意到席安看过来的目光。 她猛然攥紧齐寐的手,摊开一看,上面赫然是几个红点点,像是针眼。 她一时失语,哑言许久终是说不出话。 手上的伤被发现了,齐寐也有些懊恼,心虚的蜷了蜷指尖,小声道:“着急给你,不小心戳到了。” 席安早已后悔白日吓他。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