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耳尖慢慢变红。 荣裕在旁边饶有兴致地打量着盛奕,唇角微扬。 回到别苑,盛奕把荣裕推进房间,先帮他换好家居服,什么时候去拆石膏? 荣裕已经能自然地享受盛奕的照顾, 放松地坐在床边,看着盛奕熟练的动作,面不改色地说:三年后吧。 三年?盛奕惊得动作一顿。 反应过来被耍了,盛奕用力扯下家居服的衣摆,皮笑肉不笑说:想让我给你当三年保姆,你想得美。 你明明做得很开心。荣裕说。 盛奕抱着衣服去衣帽间,语气平直说:行啊,那我就每天和Ares一起欺负你。残着也不能帮我洗澡了,以后就一直戴套吧。 荣裕好气又好笑,没脾气地答:下个月。 盛奕换了身轻便的衣服,居高临下地勾了勾荣裕的下巴:惯的你。 不知道是谁惯谁。 这几天盛奕已经飘得拽不下来,彻底无法无天了。 荣裕眯了眯眼,揽着盛奕的腰往后躺。 打算让这人认清自己。 刚倒下去,盛奕像条鱼一样轻松地挣脱他,撒欢往外跑:我去接儿子。 没一会儿,荣裕听见关门声。 荣裕用左手撑慢慢坐起来。 低头看着妨碍他控制局面的脚,感到困扰地叹了口气。 把Ares接回来,盛奕的一半注意力就被狗儿子吸引走了。 在医院的时候他只能守着荣裕一人,所以荣裕虽然受着欺负,也很享受盛奕每时每刻都黏着他的感觉。 但现在。 荣裕一个人躺在卧室里看纪录片。 听着盛奕在客厅和Ares玩球,一人一狗玩得不亦乐乎。 把狗接回来后,盛奕已经一个小时没来黏他了。 纪录片忽然变得无聊。 按下暂停,荣裕偏头看向似乎很热闹的卧室门外,盛奕。 怎么啦?盛奕趿拉着拖鞋和Ares一起跑到门口。 可以帮我倒杯水吗?荣裕说,谢谢。 好嘞。盛奕和Ares一起欢乐地奔向厨房。 拿了杯水回到卧室,盛奕把水杯放进荣裕手里,毫无留恋地招呼着Ares往外走,走,儿子,去翻翻咱俩的零食柜,看看还有什么好吃的。 Ares晃着尾巴激动地跑出去带路:汪! 荣裕靠着床喝了口水,听见外面稀里哗啦一阵响,然后开薯片袋的声音。 盛奕低声命令:坐下,你不能吃这个。 过了几秒,又传来Ares吧唧嘴的声音,不知道盛奕给它吃了什么零食。 给我尝尝你的。盛奕突然说。 然后响起Ares护食的嗯声。 盛奕嘶了声:你个小白眼狼,我就吃一块。 安静了几秒,荣裕听见拖鞋一阵快速拍地,盛奕去厨房接水漱口,喘着气惊问:你们狗都什么味觉,这也能咽下去?做宠物食品的厂家自己不尝一尝吗?黑心厂家。 一阵布料轻微的摩擦声,盛奕似乎蹲下了,怜悯地低声:可怜儿子,下辈子别当狗了。 听到这里,荣裕已经绷紧嘴角。 把水杯放到床头柜上,荣裕闭眼平静片刻:盛奕。 来啦。 盛奕穿着睡衣抱着超大包的薯片,两秒跑到门口,两颗小虎牙明晃晃的:怎么了?你也想吃零食吗? 我想拆礼物。荣裕说,可以帮我拿过来吗? 好啊!盛奕立刻转身跑去拿行李箱。 盛奕咕噜噜拖着超大的行李箱回到卧室,蹲下把行李箱摊开,所有礼盒都堆到荣裕面前,坐到床上期待地搓手:拆吧。 大大小小的礼盒目测有几十个,床都被堆满一半。 看着各式各样的精美包装,荣裕眼底浮起一丝愉悦,拿起一个小一些的礼盒感受了一下重量,笑问:这是什么? 盛奕被问得一愣,视线心虚地晃了晃,你拆开不就知道了。 荣裕就猜到了。 这些东西肯定是盛奕一时兴起疯狂网购,到最后买了什么他自己都不知道。 但荣裕还是很开心。 就像那条口香糖,被盛奕赋予了意义后,礼物的本质是什么,已经关系不大了。 他只想享受占有这份专属的愉快。 荣裕小心地一个一个拆开礼物。 果然什么都有。 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