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患者一个充满爱的环境,让患者在被摧毁的安全感中重新找回自爱的勇气。 当患者不再通过献祭自我的方式从施害者身上寻求安全感,也就是痊愈了。 盛奕用自己的亲身体会分析了荣裕的症状。 早上荣裕给他手动了两次,并且对他表现出了极强的控制欲,全程占据着引导者的位置,把控着全程的节奏,甚至他下意识想要回助都会被强势扣住手。 根据他的观察,荣裕给他弄的时候也是有反应的,只不过全身心都放在他身上,刻意压制着自己的欲望。 盛奕现在想想,觉得这是一种自虐的倾向。 荣裕的手太舒服了,给他弄的时候好像很熟练的样子 想着想着就想歪了,盛奕在心里痛骂自己一顿,这种事时候他竟然还能有这种心思。 他面红耳赤地做了个深呼吸。 想来想去,盛奕觉得说服荣裕去接受一下心理咨询比较好,网络上的资料还不能判断他的病情程度。 怎么才能让小裕去看医生呢盛奕愁闷地蹲在鱼池边撒鱼食,有点想找程文歌商量一下。 盛奕动作一顿,想起他说过的话,默默收起了场外求助的心思。 在治好荣裕之前,他还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不能因为吃牙膏进医院洗胃。 程文歌就像感应到了他的退缩,一个电话给他打过来。 小奕,起了吗?什么时候去给你搬家?程文歌说,今天就搬吧,省得夜长梦多。 先不搬了。盛奕叹息说。 他又对你做什么了?程文歌警惕问。 不是他。盛奕头痛地说,是我 我就知道会这样。程文歌呵笑一声,我的话是不是都说中了?盛奕,你清醒一点。你现在就是被占了便宜还以为是自己犯了错。 我很清醒。盛奕洒光手里的鱼粮站起来,坚定说:总之你别管了,我暂时不能离开他。 程文歌沉默半天,一言难尽,行吧,那你自己看着办吧,总之我提醒过你了。 嗯。盛奕低头踢了踢池塘边的鹅卵石,我知道我自己在做什么,你不用为我担心。再说我一个男的,还能吃什么亏。 程文歌心说你能吃的亏多了,那人能把你吃得骨头渣子都不剩,叹了口气说:今天晚上带你去看老师,晚上六点去接你。 行。盛奕心不在焉地挂了电话。 B大附属医院的精神科,全国最权威的精神医学研究中心。 荣裕穿着一丝不苟的白大褂,从候诊大厅目不斜视地穿过,配上他那双极静的眼睛,整个人冷得有点不近人情。 像一个天然空调,带起一股莫名的凉风,和一大串被他出众外貌吸引的视线。 在护士们一路含蓄又热情的问候声中,荣裕走进精神科专家诊室。 王思哲在落地窗前打电话,回头示意他自己找地方坐。 荣裕礼貌地点了下头,坐到黑色皮沙发上,快速翻阅几张准备给他的打印纸,等王思哲挂断电话后问:这个患者的HAMD和QSA是什么时候做的? 王思哲很看重这个天才学生,坐下来双手在办公桌上交扣:一个月前,两项评分同一天做的。目前判断是单项抑郁障碍,上一次评分自杀倾向不明显,但是刚才见他感觉情况不太乐观。这个患者接受治疗已经过了八周,HAMD和QSA评分你今天可以再重新给他做一次,之前的药物治疗效果不理想。 荣裕:CBT效果也不行? 王思哲:这么简单的病例我会找你来? 荣裕放下纸张抬眼,透薄的镜片后一双漆黑的眼沉静清冷:就因为失恋?没有其他应激源?遗传呢? 王思哲摊了摊手,在患者同意配合研究的情况下吐露内情:没有家族史。不仅是失恋,这个患者十六岁那年遭遇过绑架,在之后建立起的所有恋爱关系中,他都自愿成为性虐恋中受虐癖的一方。 这些年他不断更换施虐方,却无法得到真正的精神满足,并且经常在梦里和绑匪发生关系。 斯德哥尔摩综合征?荣裕轻皱了下眉。 护士进来提醒到了下一位患者的治疗时间,荣裕起身,王思哲布置作业:录音发到你邮箱了,这个病例很适合你最近的研究方向,明晚之前做出一份新的治疗方案发给我。 好。荣裕又礼貌地微点了下头,转身和红着脸回头偷看他的护士一起离开诊室。 荣医生结婚了吗?走廊里,护士小心翼翼荣裕搭话。 荣裕淡淡嗯了声。 啊,是真的啊护士遗憾地低下头,还是有点不死心。 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