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好了,我们便在经济范围里支持她,希望她最后能考取自己喜欢的学校。 钱驹笑着点点头:嗯! 老领导以极荒谬的眼神看向他们三人,喝茶润了下喉咙,重重道:如果最后不成呢? 你们要拿她十几年的学习生涯,赌她一个临时出现的爱好? 这个孩子原本可以上985211,可一旦走偏了,将来高不成低不就,甚至可能读一个二本! 她的母亲温柔地摇了摇头。 不。 她最后如果没有考上,只是用两年的时间,吃了一个很大的亏。 之后去读二本,还是复读,也都是她自己的人生。钱驹自己已经很明白了。 她不明白!旁边老师抢白道:你们这是哎怎么这样! 我们就算现在能帮她避开许多个亏,也迟早有老去的那一天,将来谁来劝她?她的母亲看着她轻轻点头:我了解驹驹,也愿意相信她。 这个女生表现出极强的自主性和清醒,温郁目睹完全程之后,开始怀疑自己一向隐忍的行事是否有问题。 学校最后拗不过他们,但还是要求三方签署免责声明知情书,确保在道义和各个方面都不落把柄。 这事居然真得就这么定下来了。 定下来的那天,温郁拎着包回家,一路走得很快。 他像是呼吸都顺畅了很多,能找回脚掌落地的速度,控制好周身的每一个关节。 天上飘过一只断线的风筝,飞得自由自在,毫无牵挂。 他开门时,蒋南之正在陪颜晚馨算账。 她们在凉棚下边剥花生吃边清点着大大小小的收据票单,浅红碎壳落了一地。 回来了?颜晚馨抬了下眼皮,示意他过来帮忙。 我拿个本子过来,马上! 温家十年前遭遇变故,丰厚家业被清了个精光,还折损了不少颜晚馨母家的业务。 他们全靠着亲友的多方支援,以及警方的境外追捕,缓慢解决掉好几个棘手问题。 当初温家出事时蒋南之还在跟姐姐学着拨算盘,也没想到有一天自己能接手家里的生意,想法子帮姨妈分担些压力。 她们两皱眉算着开支和持股,温郁在旁边很听话地帮着记,让贴票贴票,要抄单子就跟着抄。 等头绪都理出来之后,蒋南之对比着两个季度的总单,点了点头。 好很多了,您放心。 颜晚馨长长松了一口气,推桌子起身:粥快炖好了,我再去炒两个菜,你今晚就在我这吃。 好。 很快,厨房里传来噼里啪啦的剁肉声,在外头听都觉得痛快。 温郁留在凉棚里仔细收好每一样单据,还拿小标签备注不同的分类。 蒋南之在旁边抽烟休息,不经意扫了一眼。 你谈恋爱了,是吧。 温郁条件反射去听剁菜声停了没有,压低声音很紧张:你声音小点! 蒋南之吐了个烟圈,笑得很痞。 别看你一脸安安分分的样子,那哥们像是给你戴了个CHOKER。 瞧着都像是有主了,哎,吃火锅的时候她说什么来着? 温郁下意识摸了下脖子,一脸费解:你这像表姐会说的话吗?? 蒋南之叼着烟仔细看了他一会儿。 最近是真笑了,变化挺大。 我以前假笑你也看得出来? 我又不是傻。 小郁,进来帮我端菜! 来了! 温郁翻了个白眼,收好文件夹快步进了厨房,路过穿衣镜时多瞧了瞧,冷笑一声。 去他大爷的。我才不会戴CHOKER。 第22章 闻玙再去拜访钟琴时, 开门的是何阿姨,屋里在播评弹,吴侬软语听得很舒服。 当老师就是辛苦, 看着又瘦了!何阿姨笑着朝他挤挤眼睛:你妈在客厅打麻将呢。 钟琴快胡了, 正心心念念地等一个二筒, 眼睛盯着牌,象征性喊他一声。 倒是旁边几个客人见了新鲜面孔, 赞不绝口:你儿子真俊啊!谈朋友没有? 谈了。 哎?啥时候谈得呀, 那加把劲早点结婚生子, 我们给你包个大红包! 他两丁克, 我也省得带, 钟琴又摸了一把牌,手上的镯子跟着晃荡。 她定睛一看,喜上眉梢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