吗?不,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对她在意的程度让他自己都觉得心惊。可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没有办法不去想她之前突然的冷落,和在府中传得沸沸扬扬的传言……而且他也不明白她说的万年,百年是什么意义。 “哎……” 耳边传来她的一声叹息,怀中的身体似乎又比方才冷了几分。这种难以言喻的遗憾感瞬时就压倒了他的心中纷繁的思绪,仿佛此刻不说出真实的想法,会留下遗憾的是他自己一般。 “我……”他微微偏过头,“我在意的。” “呵呵,你啊……”伴随着轻笑,怀中的人突然动了动,缚住他的双手,将他压倒在床上。 “没有别人,只有汝白哥哥一个。” “这段时间不来,也不是忘了你,只是身上的欲念有些失控,这一个你承受不住的。” 她轻柔的话语在耳边一句句响起,似乎是在向他解释最近的一切。 “你……”他想问什么,可又不知道该这怎么去问。 慕凌闭着眼,静默了一瞬,仿佛是在等他,一直到确定他不说了,才道:“汝白哥哥,记得你在意我。” 项链中的缚仙锁被撤去,谢汝白的分神看了一眼睡去的慕凌,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飞出项链,融入了自己的本体之中。 随着一道白光飞入灵台,谢汝白顿时感到神识一空,茫然地倒下。 翌日,谢汝白醒来的时候,慕凌依旧躺在他的身边,似乎睡得很沉。 他侧眸看着她,这段时日不管是本体还是分神所经历的一切都历历在目,让他就像是本能一般伸出手掐住了她的喉咙,眼中瞬时划过一道阴冷的杀意。 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一点点的收紧,但闭目睡着的人却没有半点苏醒的迹象,只有那冰冷的触感从她细长的脖子上传来。 谢汝白看着她,手僵持了一瞬,最后抿直嘴角,还是将手松了开。 “慕……慕凌。”他开口试着叫了一声。 但她依旧紧闭着双眼。 “慕凌。”他的声音重了一些,可并没有起到什么作用,她还是保持这熟睡的样子,微微颤动的眼睫,浅淡而均匀的呼吸,若不是她身体的温度实在低的不大像样,任谁看了都会觉得她只是睡着了。 谢汝白蹙着眉,冷厉的眼神中荡过一片隐晦的暗色,终是伸出双指探向她的额间,释出灵力去探。 与他阴冷的面孔完全不同的柔和灵力,一点点渗入慕凌的灵台之中,然后就像是沉入了一片茫然大海,丝毫感觉不到她的意志的波动。 这是怎么一回事? 他收回灵力,不敢再深入进去。没有本人意识的准许,太过深入闯入他人灵府,很可能会让损害对方的识海,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别闹了。”他脱口而出,但又立即被自己说的话惊到。 告诉自己这一定又是她的戏弄,她一贯不就是这样的吗?不逼到他开口求,她是不会让他如愿的…… 可心里还是感到了一点太久没有感到过的慌乱,灵台中探不到她的气息,要么就是她的意志被什么力量封印在了灵府的某处,要么就是她神魂出窍,要么就是她神死…… 忽然想到了昨夜她最后对他说的那些话,什么每万年就会如此,什么让要他记得他在意他。 说起来之前她与他的分神也说过这样类似的话语,她说她本来不该为神的,要克制自己天生的力量做神太累,又说她会控制不住欲念……加上她那个诡异的缚仙锁,作为谢家暗杀庭之主,他阅尽世间禁术,却从未见过这样厉害的缚灵之术。 这世间本就有飞升成仙者,她看着只是元婴期的修士,但表现出来的实力,却远远超过元婴,甚至从她往常约束他分神的游刃有余的表现来看,或许她的实力早已远远超过了他的想象。 仙?神?魔? 脑海中乱成了一片,这个让谢汝白蓦然吃了一惊。他这才反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