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琼看着赵子季,制止道:“二哥哥!” 赵子季眼中闪过一抹惊讶:“元琼,真的是你。” 城外的两个士兵分毫未动,与城门内的将士交换了一个眼神,那将士摇了摇头。 两个士兵这才收敛了气势。 见状,赵子季也放下剑,向里走去:“元琼,你怎么会在这里?” 元琼目色坚定:“二哥哥,来不及解释了,元琼和你说接下来的事情前,就当着这些人的面问你几个问题。” 赵子季看着元琼竟是有点认不出了。 顿了顿,他道:“你说。” 元琼:“二哥哥带兵参加过最惨烈的一战是对抗南蛮的域利之战,那一战二哥哥受了什么伤?” 赵子季眸色暗沉:“敌军暗箭划过喉咙,差点死掉。” 元琼扫过周围候着的一队人马中有人闪烁着亮起的眼神,又问道:“那为何二哥哥宁愿死掉也要在那里坚守到最后一刻?” 赵子季收了手中的剑:“为了守护赵国的子民。” 他身上的铠甲与剑鞘相撞,让他后面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那么有力:“元琼,你是我的亲人,而我喜爱赵国的子民就如我喜爱你一样,每一个子民都是赵国的亲人。我为护赵国而生,有人造反,我必替赵国杀之。所以我不会造反,若我今日有造反之心,我现在便亲手杀死自己。” 他说出的每一个字都铿锵有力。 就如元琼昨日梦到的那样,他说他喜爱赵国的子民。 这样的人如果真的谋反了,那么天下有多少一心护国的将士会失望至极,丢了信仰。 守城的士兵都是元琛亲自调派而来,他们不是没有听到二殿下要谋反的风声。 可是此刻他们却因为赵子季的这番话而心潮澎湃。 如果二殿下真的有谋反之心,何必为了赵国在南边死守多年,又怎么会在今日一兵一卒都不带就来此? 可是一切都没有结束。 元琼手心都是汗,墨迹在她手中化开。 她问出最后一个问题:“即便造反之人是你的亲弟弟吗?” - 此时的平成殿外,所有人都在行哭临礼仪。 哭声响彻天际,盖过了那声发出的信号。 丧礼成。 百官换吉服参加继位大典。 元琛从宗庙出,向殿中走去。 群臣列位两边,赵子逸站在最前。 元琛从众人间走过,也从赵子逸面前走过,在最前方向俪姬行礼。 徐夙走在元琛侧后。 余光瞟过,他没有看见元琼。 他袖中指腹摩靡,打算礼成后就走。 可就在礼成的那一刻,身后传来了此起彼伏的惊呼声。 一堆侍卫闯入平成殿,刀已架在那些朝臣的脖子上。 徐夙和元琛同时回头。 在这些人之中,赵子逸站在中间接过一个侍卫递来的剑:“陛下,这继任大典,怕是行不成了。” 元琛目色一沉,迅速反应过来。 他方才想开口,赵子逸便颇为狂妄地打断他,对领头的人说道:“把这些不相干的人先请出去。” 等到大殿中只剩他们几人之时,元琛睨他一眼,威严已压过周身清润:“赵子逸,你今日就此收手,寡人可以对你从轻发落。” 赵子逸蓦地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起来:“从轻发落?你不是我亲哥哥吗?这话说得也太绝情了。” “哦不对,”他收了笑,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一眼俪姬,“你瞧我都忘了,陛下可是弄死了自己的生身母亲,不仅如此,还不惜违背礼法来拜一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人。” 元琛蹙眉:“甄莲的死——” “你别说了!”赵子逸大喊一声,“别说什么她的死和你们没关系,你不把她当生母,可我和你不一样!” 他指着元琛和徐夙:“你们、还有赵元琼,你们这些人真是让人恨得牙痒痒,要不是你们合起来算计我母亲,她会死吗!” 一直冷眉旁观的徐夙突然说道:“你把她怎么了?” 赵子逸:“我现在还没把她怎样,但等我料理完这里会怎么样就不知道了。” 徐夙后槽牙磨了磨,疾步上前。 随着他的步子是匕首出鞘,他握着匕首架在赵子逸的脖子上:“嘴放干净。” 赵子逸不以为意:“你不会以为我就带了这点人来吧,方才你们哭丧的时候我就点了信号,一会儿应毕时就会带着跟着他的人冲进皇宫,我二哥的兵被你们拦在城外了。应毕时野心也不小,你现在杀了我,他还是会血洗皇宫,杀了你们和你宝贝的公主。”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