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霍修池的意见,问需不需要到附近的酒店给他开一间房,因为家里确实挺旧了,客房也很久没人用。 但是霍修池说没关系,他们也就没兴师动众去开房。 今天函茗和我睡,儿子你挨着爸爸睡客房,把你的房间给小霍睡可以吗?范伶开始安排就寝,说着还拍了关函茗一下,这孩子平时根本不来,你哥一回来,喊都喊不走。 关函茗嘿嘿一笑:我和我哥才有说的。你们就知道念叨我学习。 霍修池看向关澈,说:我睡客房吧,哪有一来就把小关的卧室给霸占了的道理。 如果可以,他更想跟关澈一起睡,奈何这是在他家里,霍修池必须要注意礼仪和分寸。 我觉得霍哥哥和我哥睡挺合适的,姨妈你就别操心了,我哥那床挺大的。关函茗拱火道。 范伶瞪了她一眼:你这孩子,这和床大不大没关系,主要是你霍哥哥第一次来这儿,挤着睡不合适。 哎,姨妈,你们老一辈的讲究也太多了。关函茗嘟起嘴,古灵精怪道,霍哥哥应该不介意和我哥一起睡吧。 霍修池笑道:不介意。 很乐意! 你看,霍哥哥都说不介意了。关函茗笑着推范伶朝主卧走,姨妈您就别操心了,他们都这么大了,想睡哪就睡哪,你就和我姨夫照常睡,我去睡客房。 你这丫头,范伶回身指了指她,又冲关澈和霍修池抬了抬下巴,那你们俩就自行安排咯? 好,妈,晚安。 叔叔阿姨晚安。 关澈和霍修池同时举起手冲他们招了招。 哥,霍哥哥晚安!关函茗冲关澈挑挑眉,比了一个胜利的手势,转身跑回客房了。 客厅只剩下他们两人,霍修池胆子大了点,把关澈搂到自己面前,低声问:刚才看电影,你和表妹是不是就嘀咕这事儿了? 是啊。关澈大方承认。 她知道咱俩的事儿吗? 关澈又点头:知道。 霍修池还想问关澈什么时候告诉关函茗的,但下一秒关澈就去拿了一副新的牙刷,递给霍修池:赶紧洗漱吧霍老师,好困哦。 这模样,和求着他上床有什么区别。 家里有两个卫生间,宽敞的在外面,独卫在主卧,关父关母那间。 关澈把自己的浴巾、睡衣给了霍修池:霍老师将就一下,如果咱俩没那么快回家,我可能会想起来在散步的时候给你买一套新的。 霍修池拿着那身蜡笔小新,在宜京那个小房子里的记忆又涌来了,他笑了笑:你对蜡笔小新的爱还真的是从一而终啊。 没办法,我爸妈也跟我爷爷似的,净给我买蜡笔小新。关澈挤进浴室,这是我的沐浴露,我的毛巾,你随便用。 霍修池点点头说好。 男孩子洗澡快,关澈洗完吹干头发回房的时候,霍修池正在参观他的卧室。 他们没有开卧室的大灯,只有书柜顶灯和床头的台灯亮着,暖黄暖黄的。 窗帘是关澈拉的,霍修池进来后没有去开过。 关澈还是像上次在家一样,穿着宽大的白色T恤当睡衣,黑色的头发软软地垂着,看起来非常幼,非常无害。 关澈的卧室和他的人一样简单,一张大概一米八宽的床,一套书桌椅,和一个书柜、衣柜,就没有更多余的东西。 书也和他现在的年龄比较贴近,大多数都是艺术欣赏类的书。 关澈主动介绍道:现在卧室里摆着的都是上大学那会儿的东西,也没什么看的。 我以为会在这里看到你童年的黑历史呢。霍修池笑着说。 我小时候也很乖,没有黑历史。关澈坦然地笑,小时候的东西现在好像保留在爷爷奶奶家,下次有机会带你去看。 好啊。霍修池随意指了一本像大学教材的书,我能看看吗? 当然。 然后霍修池就抽了一本书出来,一翻开,全是工工整整的笔记,黑笔勾画片段做注释,有些地方用的蓝笔勾画,写了自己看到这里联想到了什么书籍,可以和里面的理论对照着看。红色的笔迹则是加星号和重点符号,大概是老师讲的重点。 除此之外就没有别的颜色,但看着意外地井井有条。 霍修池安静地翻着,似乎能从一页页的笔记中看到关澈坐在课堂里认认真真听老师讲课的模样。 还有他伏案于台灯下,认真研究文献、读书的样子,他也许会遇到某个特别难的理论问题,搓几下自己的头发,也许会因为刘海挡住眼睛,像他们第一次遇见那样,用一根小皮筋把自己的刘海扎成一个小揪揪 但很快,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