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老师,我嘴笨,除了感谢也不知道说什么,那天要是你没有出现,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估计只有灰溜溜回去了。 霍修池掐了那半根烟,盯着他:我还以为你会寄过来。 那肯定不能啊。关澈忙说,我要是还给您寄过来,那就太不识抬举了。 哪的话,不需要用社交场上的那些套话来和我相处。霍修池伸手想拍拍他的肩膀,但是浑身肌肉都跟火融了似的,提不起劲,最终只是抓了一下袖口,小指还不小心勾到了关澈的手指。 关澈愣了一下,睁着自己麋鹿似的眼睛盯着霍修池。于是霍修池也跟着顿住了。 霍修池还真没想过要把场面变得这么暧昧的。 关澈比他先反应过来,把衣服袋子挂到他手上,主动退后了一步,说:霍老师喝了不少酒吧,没什么其他事儿的话我就先走了,您早点回去休息。 说着这人就鞠了一躬,转身要回自己车。霍修池这喝醉酒的脑袋也不指望琢磨什么了,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就是:完了,人家貌似对和自己独处没有任何兴趣。 等等。霍修池叫住他,这儿就我一个人,我能搭个便车吗? 关澈立马点头:当然!我的荣幸。 他很快绕到副驾驶的位置上,为霍修池打开后座车门,像一个敬业的司机师傅,就差穿身黑西装戴个白手套了。 然而霍修池依然靠着柱子不动,腿都不挪一下的。 霍老师?关澈叫了他一声。 霍修池的头往后一仰,后脑勺轻轻磕到柱头上,他闭着眼睛,一副丢了大脸的模样,说:能不能扶我一下?没穿秋裤,腿僵了 地下车库,通风条件良好,宜京零下十度的冷风呼哧啦嚓往各个通道灌。 他猴急,接到电话的那一刻就下了车,打发走了自己的人,导致自己仅一件大衣在这里站着等了四十多分钟,手机仅剩百分之五的电,给冻得直接开不了机,又只给关澈发了这个停车区域的位置,还不敢乱跑。 关澈也傻了,后知后觉刚才碰到他的手好像是挺冰的:来,来了。 他把袋子重新提回自己的手上,一只手拉着他的手腕搭在自己肩膀,另一只手,犹豫片刻,轻轻地搭在他的腰上。 正当他使力带霍修池挪动的时候,身旁的存在感陡然加重,霍修池眼睛一闭,整个人跟被扒了龙筋似的全软倒在他身上。 关澈被压得踉跄了好几步才稳定住重心,将他稳稳托住。 他这才发现,霍修池身上到处都是凉的,只有呼出来喷到他耳廓上的气息,带着浓重的酒气和燥热。 这得喝了多少啊他小声嘀咕了一句,而后一步一步挪着这个体重可观的成年男性,又费了半天劲把人弄到后座,以舒服的姿势躺着。 关澈把车内灯打开,扭头端详了好一会儿霍修池的脸,才发动车子。 他不太敢和霍修池对视,因此能完完整整、清清楚楚、安安静静看他脸的机会不多。 霍修池睁开眼睛的时候,身处柔软的床上,正巧和一双浑圆的玻璃球眼珠子对上。 一只通体银白,毛发长得跟鳌拜似的金吉拉猫,正姿态优雅地坐在枕头上,歪着头,好奇地盯着这个陌生的人类。一根茂密得像鸡毛掸子般的尾巴缠在前面,尾尖无意识地晃来晃去,挠得霍修池脖子痒。 霍修池甚至还看到这猫的鼻子动了动,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后,呲了呲牙,露出不悦的表情。 而他刚刚动了动,这胖猫就跟吃了十斤敏捷丸一样,嗖地蹿下了床,冲出卧室门,快得只剩一道白色的残影。 床上的香气和那天闻到关澈身上的香气一模一样,也是霍修池找了很久才找到的大吉岭茶香水的味道。 关澈把他带回自己家了?! 霍修池慢慢坐起来,环视四周。 这是一个不到20平方米的小卧室,整体的装修风格偏日式,一半的面积做了地台,全是可以收纳的柜子。他现在睡的床是地台上的榻榻米,被套这些是绸的,被光一照,泛着润泽的光。 虽然和整体原木色哑光的装修风格不太搭,但资深裸|睡专家霍修池断定关澈用绸质被套,一定也喜欢裸|睡。 而自己那个早就关机了的手机,也被摆在枕头旁边,连着关澈的充电器线。 贴心。 偏头就是窗户,窗台放着两盆多肉,还有几本书,看起来是最近常翻的。 下床两步远就是一个小书桌和书柜,书桌上摆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和一台家用打印机,书柜里全是书,专业书居多。 目光可及的范围之内,除了一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