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整理它,做好了倾听的准备。 我在国外听人谈起你,才知道你生病的消息,他们传你被裴琛下了毒手报复,我很担心你,今天亲眼见到才放心。 裴珂发觉,对方用了他原来的姓氏,跟他大概是在改姓之前认识的,还保留了原来的习惯。 外界传言倒是八九不离十,夺权后突然生了很久的病,的确不正常。 裴珂微笑:无中生有的事情,现在已经痊愈了。 还有一件事,林齐不是什么善类,他在国外将你当作谈资,而且私下男友众多,你最好离他远些。 倒是能感觉出来,林齐的确像睡过帅哥就大胆讲出口的性格,不过裴珂并不喜欢别人教他做事。 呵,这点我有分寸,还有吗? 宁丞远停了几秒。 我曾答应你提一个要求,你让我未来不与你敌对,他看着裴珂的眼睛, 但我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这样的机会,浪费了这个机会。 还有这种事?裴珂叠好毛毯搭在手臂上。 宁丞远这种摸不到实权的少爷根本不是自己的对手,就算多一个这种人敌对,自己也无所谓。 当然,真针对他的人,裴珂自会亲手料理,比如裴琛,从一把手落得个边缘化的地步。 所以恐怕自己提要求时,还很弱小,才还会将他当作对手。 所以? 你再提一个,我能做到的吧。 裴珂抬起眼帘,以一种审视的目光看着眼前人。 眼前似乎闪过一些画面,但它们太陈旧阴暗,只剩一片灰蓝色。 想要努力去看清,结果刚动这个念头,心口忽然刺痛起来。 裴珂身体一摇晃,下意识捂住胸口,凝起眉。 眼前的人双手扶住他的胳膊:裴珂? 那股尖锐的疼痛转瞬消失,裴珂有些虚弱地仰头。 以往是头痛,现在是心痛,是过去的痛楚藏得太深,即便失忆也表现在了自己的身上吗? 等他完全缓过来,眼神恢复刚才的明亮沉稳。 挣脱搀扶,站直身体,裴珂勾起一边唇角,半开玩笑:看来你给我留下的印象太深刻,现在想起还得痛一下。 本是句万金油的话,谁料宁丞远仿佛被这话击中,面色转瞬变得差劲,就像是被完全否定。 开个玩笑,别放在心上,身体可能还虚弱。裴珂态度亲切地打圆场,他装作认真思考一阵,状似真诚道,丞远,我并不需要你为我做什么。 他想要做的事,宁丞远还不够格,也根本帮不上忙,如果直白地说出来会很伤人。 意思到就行。 而且我们怎么可能敌对呢,现在合作都要开始了。 这话说得无比客套。 裴珂拍拍宁丞远的手臂:你在国外照顾好自己,就是替我和你哥帮忙了。 说完与他擦肩而过。 等一下,宁丞远喊住他,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听到你的消息,我总会在梦中见到你。我找人算过命理,他说我们人生本该交织在一起,所以我想,也许你说过的事情 是对的。 什么神神叨叨的事情?裴珂愣在当下,他实在没想到宁丞远这样的人竟是个迷信的。 不过也对,对方手腕上似乎戴了串佛珠。 裴珂侧了下身,依旧是无法挑剔的笑容:那他说过以后的事情吗? 宁丞远摇了下头。 那就是了,相交然后沿各自轨道继续向前,人生不就是这样吗? 待裴珂应付完这个无意义的对话,宁昭审时度势地起身:陆总还是要多注意身体,本来还想约你去看赛马,现在看来还得等等。 骑马够呛,看马还行,只是前段时间积攒下一些工作,脱不开身,等我抽时间,一定陪宁总去。 陆总太敬业了,看你的安排,我随时有时间。 他们边聊边并肩走到门口。 门外等待的人闻声推开对开的两扇门。 宁昭握上裴珂的手:不管如何,很高兴能与你合作。 我又如何不是。 裴珂跟宁昭这边寒暄告着别,不忘关注他身后站立的人。 宁丞远脸色不怎么好。 说实话,裴珂不喜欢宁丞远的长相,身高背阔,野性、阴冷,单看眉眼就感觉难以对付。倘若年轻时面容有几分稚气,现在则随着年龄的成熟变为了粗犷。 也有可能,在商海呆久了,裴珂只喜欢聪明人。 大块头看起来脾气就不怎么好。 收回视线,裴珂松开跟宁昭的握手,弯起眼角,在一行人的拥护下离开。 回到车上,他做的第一件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