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一步将人拉起,揽住裴珂的腰,对着金博陆道:我回个电话会议,顺带送他回去。 他出了房间,走在船舱的走廊里。 一旁青年身上的香带着一股雪松的味道,清冽淡远。 傅先生,博海是金哥的弟弟吗? 你不该知道。 我听说过金博空,人们习惯称他为金总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金哥对我这样好。裴珂继续自言自语,头抵在傅深亭的肩上。 海陆空,正常人都能猜到本该还有一个金博海。 傅先生,您为什么亲自送我? 傅深亭不想告诉他原因。 那个危险的笑容,比平日里无害的裴珂还要有吸引力,仿佛是潜意识里的性格显现出一角。 傅深亭已经从好友的眼中看到不一样的东西。 一种比兴趣更加危险的东西。 所以他立马将人带出来,防止裴珂继续在那里说着体贴忠诚的话语。 可能连说话者本人都没察觉里面夹杂的暧日未。 谁不喜欢姣好的青年对自己表露心意?谁不想获得一颗年轻热诚的心? 但傅深亭知道,能拒绝殷翡,裴珂一定也能拒绝其他人,他可能不会为谁停留。 这个人眼中只有事业,据傅深亭调查,裴珂几乎将全部的时间都放在公司身上。 这个人,似乎不肯浪费一丝一毫的时间,仿佛存在的目的只为工作。 最怕有能力的人还勤奋。 傅先生,为什么会送我?这不像您的风格裴珂罕见地又问一遍,果真醉了,分寸也把握不住。 与此同时他口袋里的手机响起铃声。 裴珂趔趄一步,尝试两次才成功掏出手机,他拖着脚步跟上傅深亭,另一手接起电话。 肖叶,我很好喝醉,也许是的,我承认我知道的,马上就到卧室,你放心 傅深亭从没听过裴珂语气这样柔软。 只能麻烦你在我清醒时再拨来,现在你跟我讲病情,我答应得很好,可能明天全部忘记了,对不起 笑声很轻很惹人亲近,道歉也很诚恳很认真。 让人察觉不出患有心理疾病。 但傅深亭却知道刚才裴珂所说的那个名字,这个肖叶在海城有些名气,他从二弟那里听过。 抵达卧室时,电话也挂断,一旁保镖取出裴珂口袋中的房卡帮忙刷开,傅深亭送裴珂走进门,拂了拂自己左臂的衣袖,让其平整。 送人这个活儿本不用他做。 动作还没做完,高挑的人从他眼前滑下,靠坐在玄关更衣镜上,紧闭双眼仰起头,轻蹙眉头,一副难受的模样。 显然支撑的最后一分毅力耗尽,到了房间再无力去掩饰。 傅深亭冷眼旁观,用身体难受的代价,换一个金博陆的顺心,真能豁得出去。 人搁在这里可能会出问题,他眼神示意了一下,保镖跨进门内去扶人。 裴珂直接歪倒在对方怀里,一副失去意识的模样,因为头痛的原因轻声呻口今,毫无反抗的能力,任凭保镖手穿过腋下搀在月匈口。 傅深亭只看了一眼便离开。 美色会影响判断。 更何况不是一般的美色。 * 裴珂再次回到金博陆身边是次日中午。 不过已经没有他的位置,金博陆揽着小明星正在赌桌上下注,面前堆了多摞彩色的筹码。 游轮已经开往公海,不会有任何法律问题,傅深亭见到人来,将手中的牌放下,后靠在环圈的椅背上,毫不掩饰地打量着眼前人。 裴珂的眼神不像平日那般熠熠,大多时候都是垂着眼睫,瞧着温顺乖巧不少。 醒了?金博陆手气不错,赢得开心,女荷官正在重新发牌。 是,昨晚我酒品没有太差吧?裴珂不好意思笑道,眼神只垂着看桌面。 金博陆回头看了他一眼,笑出来:睡多了,看着这么没精神。 可能眼睛肿了,我找他们要冰块敷一敷。裴珂对着服务生招了下手,金博陆也没再管他。 不一会儿冰块裹好送来,傅深亭没跟这局,他打量着敷眼的人,身上丝毫看不到昨晚攻击性的痕迹。 他并不相信只是酒品不好。 玩局梭哈?傅深亭发出邀请。 裴珂看向他,立马应着起身,陪他换到隔壁另一桌,放下冰块的同时,动作自然地从金博陆身前桌上顺过一摞筹码。 他抬手阻止美女荷官对规则的讲解,下注,拿过分发的暗牌,挑起看过一眼,动作熟练地压牌搁在身前,等待下一张发牌。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