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眶微微睁大,有些难以相信地看着殷翡。 隔着千里,对方给他大变活人出现在当前的宴席上,而之前殷翡说过从三亚回去要准备新项目的投资。 你哪儿来的时间?裴珂放下酒杯,看了眼陆齐申所在的方向,虽然对方带着他转过一圈儿刚放人,但他保不准对方会不会突然有事喊他过去。 想见你还需要时间吗?殷翡勾起笑容,笑意不达眼底。 不是自己客场,他穿得没有平日那样张扬,钟爱的酒红西装换成了纯黑,让裴珂有些不习惯。 他给对方画的那副肖像里,成熟猎手的衣服色调已经深沉如墨。 不知道对方是凭了什么裙带关系进来,这点对殷翡来说倒不难,察觉到被握住手腕,裴珂低声让他放开。 我有话跟你说。殷翡听话地松手。 等宴会结束,我那边还有事情。 要去见那些老总?你不感觉那老头像拉皮条的,带着你到处转悠跟展示一样。 裴珂挑眉,这什么烂比喻,那他是什么? 别生气,殷翡耸肩,就是第一反应。 平日讲话顺人心意的殷翡眼下好像带着一股气,句句看起来正常,说出口却变得奇怪。 别朝我表达情绪。 那你先要同我来,我好好地讲给你。 裴珂歪了下头,审视地看着殷翡,再看向陆齐申的方向,最终点了下头:好,我们去那边聊,不要太久。 两人一前一后穿过会客厅抵达到达偏僻的一楼角落,推开求生通道的楼梯门。 门未关上,吻便落下。 像是因为间隔太久,所以热烈得足以唤醒全身的细胞神经。 裴珂被按在墙上,发出唔的声音,一分钟后终于偏过头分开唇,剧烈地口耑息,尝试将人推开。 你发什么疯? 为什么来这里? 裴珂胸口起伏:我跟你解释过。 那个女人说要你离开你就要走?她让你去死你就死吗?京城是什么地方,你有什么凭仗?一个陆齐申的外侄罢了,把你睡了用负什么责吗?啊?真惹上不能惹的大院子弟,几个人把你往车里一塞带到会所玩一晚你跟谁去伸冤?报敬都能给你拦下来。 我除了被睡没有别的结局是吗?裴珂声音冷下来,我是个废物? 一阵衣料的窸窣声响起。 殷翡将反抗的裴珂用力拥住下巴抵在他肩头,呼出的气对准耳朵,亲昵低语:我厌烦别人看你的视线,会场上那么多人,你知道他们怎么看你的吗?真想把他们带着审视的眼睛挖出来,我讨厌你被人这样看着。 说者丝毫意识不到这话语的残忍。 我不是你的私人物品。裴珂没放弃推人的力道,边挣扎边道,你没感觉这样很幼稚吗?有新项目要忙,还需要别人带着学习上手,却还要跑来这里。 不要动,上次接到你送回家,然后我们再没见面,再之前是在酒店,十九天了已经。 两人各说各的,牛头不对马嘴。 裴珂长叹一口气,对比上一世的这个时间段,殷翡在业务能力上显然落后一大截,裴珂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算不算是个好现象。 凶狠的对手发育缓慢,再加上自己离开陆氏,二人之间的合作也与他无关,新上任其他经理,这时候生意搞砸,反而突显了裴珂的工作能力。 他想先把这尊神请走。 你有把心放在工作上吗?你一点不焦虑担心吗?没有能力你如何立足? 不是人人都跟你一样是工作狂,跟你一样有天分。殷翡鼻尖蹭着裴珂的面颊,我千里跑来你这么无情? 我现在不想做,还是你忘记自己曾经说过的话? 这句话让殷翡动作顿住,但他也没有松手,而是深嗅着裴珂的衣领气息:我只是很不满你要离开。 你有什么不满的权利?裴珂捏住他的衣领,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做这一切的时候你先想一想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我们不是在恋爱,你不必无时无刻表达你的占有谷欠,殷翡! 对方的手摸到不该放的位置。 不做,我们互相帮助。 我并不想互相帮助!裴珂用力挣扎起来,这儿一时安全不代表一直安全,万一有人进来,若是服务员还好说,没胆量讲出去,若是刚才打过招呼的人,那自己在京圈的名声肯定要贴上标签,伺机的豺狼也不会再如之前那般顾忌。 人们只会想他本来就是这样随意的人。 裴珂在裤链拉开的那一刻打了殷翡一拳,力道之大让对方倒退两步,捂住被攻击的胃部,表情扭曲了一瞬。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