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林夙自己再自杀。 季乐祁站在门口,也不知道有没有明白房门里发生了什么。 但林夙面上的表情肉眼可见的变好,秦以霜在心里衡量了一下,感觉还是划算的。不过他的作用,有那么大吗? 林夙唇角带笑,搂紧了秦以霜,抚摸他腰部细腻的肌肤,上面还有他留下的痕迹。 温存了好一会,林夙对着秦以霜说道:你要不要听我的事? 秦以霜累得快要睡着了:什么事? 幻觉,还有我的家庭,以及我的经历。林夙轻轻地说道。 他之前只跟秦以霜模糊地说了自己父母,还不够详细,给了秦以霜一个自己十分厌恶父母,而父母虐待自己的印象,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了。 就像他了解、喜欢秦以霜,也希望秦以霜了解自己的所有并喜欢真实的自己一样。 你说。秦以霜打起精神。 林夙缓缓地述说着自己的从小到大的故事,他似乎是一个吟游诗人,讲述的不是他的故事而是他人的故事;秦以霜也是个很好的倾听者,他安静的在林夙身边听他讲述,握紧林夙发抖的手掌林夙是第一次对他人说出自己的幻觉,就算明白秦以霜对自己的态度,多少还是带点恐慌。 人总想在所爱的人面前看上去更完美些,就宛如花枝招展开屏的孔雀。 抱着脑袋找头的女人?噗,还有一群长着动物脑袋的人啊,那个少女真的很漂亮吗?为什么她一只手臂是干枯的?她卖的是什么东西?你有没有觉得很像爱丽丝梦游仙境那样玄玄乎乎的感觉?等林夙说完,秦以霜双手捧着他的脸,语气温柔地跟他说道:不恐怖,我也不害怕,很有意思,你不要觉得有什么不好的,这是你的特殊之处,别人想看还看不到呢。 他真的有尽力在模仿温柔的语气安慰林夙,听得出来其中的艰难和别扭:我想把你幻觉中看见的画成故事你介意吗?因为我真的觉得很有意思。 林夙下垂的眼睑抬起来,压抑的心情得到了放松,他闭上眼睛微微一笑:随便你,我人都是你的了,我的东西不都是你的吗? 怎么说,不愧是秦以霜? 他的幻觉没那么频繁了,他看见曾经趴在秦以霜身上的那只绿皮妖精站在窗边朝他丑陋的笑,那笑出奇的没有恶意,还夹带着淡淡的善意。 他的幻觉大概很快就会完全消失了。 嗯。秦以霜动了会,换了个姿势伏起身,柔软的唇跟林夙的额头贴在一起,剩下的是小孩对他心疼至极不太合格的安慰:没事了,都过去了,不要听幻觉里骂你的声音,在我心里你最棒了。父母都已经离开,往后的日子会幸福的,我会永远陪着你。 这样的安慰有点像哄小孩,林夙却温暖安心地收下,与他十指相扣:嗯,我相信你,困的话就睡一会吧。 两个人靠得很近,呼吸交融着,疲倦的驱使下,相拥温情着入眠。 林夙把秦以霜的手握的很紧。 与此同时,办公室里的季乐祁手指敲着桌面,面瘫着脸思考林夙口中说的等一下再过来是等多久过去。 直到黄昏,期间季乐祁过来帮林夙检查了身体,秦以霜才从床上醒来,他一起来就揉着眼睛问林夙:几点了?吃过了吗? 还没,林夙在看着秦以霜带来的书,打电话叫人送上来? 都行,我还要去你家里一趟,拿点东西。秦以霜打着哈欠爬起来穿衣服。 纠正一下,是我们的家。林夙放下书,跟他说道:顺便帮我把没做完的羊毛毡拿过来,在床头的柜子里。 好。秦以霜穿鞋,亲了亲林夙的唇,我走了,爱你,不许乱想难受。 林夙回吻他:我也爱你。 秦以霜走出医院,站了会等出租车。 一种粘腻怨恨的目光粘腻地紧贴在他身后,好像有什么人盯着他,秦以霜皱起眉,往周围看去,并没有什么可疑的人员,等到车来,他也没再感受那种恶心的注视感。 是错觉吗?是他太敏感了? 回到林夙买的公寓,秦以霜翻着林夙床头的柜子,找到了林夙没做完的羊毛毡,紧接着,一部破旧的手机掉了出来。 是他在林夙房东那看见的那部手机。 秦以霜本想放回去的,想起林夙说他的东西就是自己的后,由于好奇心,秦以霜给旧手机冲上了电。 手机还能开机,密码跟林夙现在手机的密码一模一样。秦以霜输入密码,浏览着手机页面,旧手机里面没有什么多余的软件,他看见了他经常使用的社交APP。 秦以霜点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