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瞳孔也失去焦距。 漂亮的少年如枯萎的玫瑰凋零在林夙的怀里。 他的下半身化为一条黑色的鱼尾,血液顺着漂亮的黑色尾鳍滴落在地面上,变得五彩斑斓。 别让鱼跑了,它会潜入你的影子那个少女不知道什么时候忽然出现,她身后都是林夙幻觉中的怪物。 钟倾榆在里面朝他温柔一笑,说出来的话却是冰冷的寒风般:你是我的孩子,我就说了,你会跟我一样 这些平日与他作对的怪物,此时讽刺地跟他同一阵营。 林夙抱着秦以霜,趁着尸体还残留着余温,眼神炙热的尽情厮磨亲热:你是我的了,只会永远属于我 从沾染血迹的唇角,无神的眼睛,逐渐冰冷的脸颊,一一亲吻 温存之久,直到怪物们消失,林夙手上的尸体也失去了温度。 林夙把尸体抱到浴室里,将其点燃,难闻的塑料被烧焦的气味充斥整个狭小的空间。 林夙脸带潮红病态地笑着,从浴室里出去,一边握着刀一边光着脚在客厅冰冷的地板上跌跌撞撞地舞蹈。他心情愉悦的哼唱破碎歌谣,张开手臂旋转着身躯,像空中断了线的风筝:从前有只黑色的乌鸦叫夙夙他孤零零的活着他要去,寻找属于他的他的 他向后一个踉跄,险险要摔倒,于是他晃了晃身躯站稳,又开始兴奋地旋转,大口喘着粗气继续唱道:宝物在哪里呢?亮晶晶的钻石发着蓝光的宝石哈。 舞蹈突然停止,林夙无神地盯着空白的天花板,他想起来了,他要去买些东西。 他换了身衣服,带上钥匙出门。 门外刺眼的猩红色光消失了,世界虚虚实实的。林夙无视红绿灯走过马路时,那个忽然被迫刹车的小车司机气得伸头大骂:你有病吧!神经病!能不能看红绿灯走斑马线 林夙幽幽地扭头看了他一眼,像个活死人一样,并露出一个怪异的笑容。 司机看见那双黑得恐怖的眼睛,剩下的话堵在了嘴里,不敢再说出来。 林夙先是去了照相馆洗出来秦以霜的黑白照,又绕去买了祭拜死者用的东西和纯白的鲜花。他回到家里,在阴暗冰冷的客厅里摆放了一个小型的灵堂,再将洗出来的那张最大的秦以霜的遗像放进灵堂里,照片里的少年笑容灿烂,眉眼带着细碎的幸福,被纯白的花瓣所簇拥着。 林夙把指尖放在遗照的玻璃上,似乎这样就能触及到相片里笑意温柔的小孩。 喜欢,太喜欢了。 想起了什么,林夙的指尖像是被火烧灼般快速往回收,他焦急地打开柜子,翻出那个原本为自己准备的精致花纹的骨灰盒。 骨灰盒旁边是一大束干枯的杭白菊,那是秦以霜之前送的,他一直忘记扔掉了。 林夙小心把骨灰盒拿出来,把柜子关上,转身把浴室地面燃烧得只有漆黑物质的东西装进骨灰盒里。 这是他所爱的人的骨灰。 林夙不急着将骨灰盒放进灵堂里,他缩在角落里,颤抖地把骨灰盒搂在怀里,病态地用潮红的脸蹭着,一遍又一遍地亲吻着这是他的爱人。 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对不起,一定很疼吧,谁让你惹我生气的? 不过这样多好,我们永远地在一起了,你也不会再惹我生气,我们好好的,就算是死,我们也在一起。 再让我抱着你一会吧,我很快就去陪你了。 昏暗而充斥胶臭味的房子里,年轻的男人不断温柔地喃喃自语。 顾宁宁挺着稍稍突起的肚子,她怀孕挺久的了,站在林夙公寓的楼下给秦以霜打电话:你确定林哥现在住这里吗? 秦以霜怪不好意思的,他已经很久没有跟顾宁宁联系过了,上次顾宁宁寻求帮助他没帮,现在有事了就去找顾宁宁帮忙,脸上烧得厉害。 这就跟躺列很久的朋友突然叫你砍拼夕夕差不多。秦以霜其实也不想找顾宁宁的,但他发现他认识的又认识林夙的朋友,只有顾宁宁这一个了。 嗯,宁宁姐,你帮我去看看他现在什么个情况,再问问他现在怎么想的我秦以霜一直在等林夙来跟自己道歉解释,可这都过去快两天多了,林夙居然能忍得下气不找他。 错的明明是林夙!每次都是这样,跟他道个歉有那么难吗? 你以前不是很讨厌他吗?怎么现在跟他关系那么要好了?顾宁宁好奇地问。最近骆峥澜管她管的也很严,什么也不让做,她正愁找不到借口跑出来逛逛,结果瞌睡来了有人送枕头,秦以霜让她出门帮看看林夙,在她满口答应后,骆峥澜也不好拦着。 秦以霜停顿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