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而乖巧认错的大型犬了,秦以霜看见他这副模样就心软,忍不住动容,他握紧了手中的杯子:那你刚才是什么情况?也是应激反应? 啊,大概是因为我做了有关我母亲的梦吧?梦到了她以前在院子后面种了很多花,等到午后的时候便躺在花丛旁边的椅子上读书,然后她下一刻变成了狰狞的怪物。林夙观察着秦以霜的的表情,根据他表情的变化决定下一步要说什么。 从决定说谎的那刻起,他的心里一片平静,远远没有表面上看上去那么脆弱,他正缜密地计划着谎言的走向,像是蜘蛛织网捕食蝴蝶那般。 这没有错,为了守住他想要的东西。 由于噩梦的原因,起来的时候还有点迷糊不清楚,我没说谎,我是真的以为天亮了。林夙喝了一口水,声音轻缓,今天应该是从梦中醒来被魇到了,还在厨房发现了只老鼠,因此状态可能有点神经质。我瞒着你的就那么多,别的倒是没有了。 秦以霜问道:没了? 没了。林夙眨眨眼,耸了耸肩膀。 你房子里怎么可能会有老鼠?秦以霜疑惑地问道。他记得林夙是一个很爱干净的,总会把房子屋子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垃圾从不留个隔夜,至少他在那个破旧出租屋里就没看见过老鼠。 刚搬来的时候状态不太好,没吃药,后遗症很严重,就睡了很久。导致屋子太乱,食物过期了也没有扔,等清醒的时候已经进了老鼠。最后一个谎已经被完美圆上了。 圆完最后一个谎,林夙显然轻松了很多,他抿了抿唇,决定抛下最后的重磅炸.弹:虽然我们刚刚复合,不过你若是认为这样的我会给你添麻烦,我们可以分手。 秦以霜不敢,他喜欢自己,喜欢没有被消磨干净,他会心软。他是个表面看不出,心里却很柔软的人,要不然也不会去喂食、甚至在大雨天解救那条腊肠狗。 为了加大力度,林夙刻意用手支撑着脸,露出了他刚刚愈合的,丑陋淡粉的新生疤痕。 秦以霜装出来的淡定果然绷不住了,他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抓住林夙的手腕高声质问:你手怎么了?! 他想起那天死掉的那个少年,只感觉到浑身冒着冷汗。 谁说要分手的?我不是一直说了我可以接受包容你的缺陷吗?疼不疼?为什么没有吃药?我们再去医院看看?我没有嫌弃你的意思,我要是嫌弃你早走了,怎么可能还待在这里听你说完?秦以霜急得话都说得不大利索了。 林夙现在说的话可信度很高,但秦以霜还是觉得有那么一丝不对劲,他的预感准确率太高,他不敢完全地相信林夙所说的话,只能将怀疑的种子埋在心底。 至少他现在找不出漏洞在哪,只能暂时相信。 不疼。林夙回答道。 他不张嘴还好,一张嘴秦以霜就觉得更心疼了。 我不知道要怎么说,这个问题还是要想办法解决的,下次你要是再做噩梦就把我叫醒,若是我不在旁边,你就给我打电话,我很快会抵达你身边的,或许我们可以尝试克服。你母亲她不是个好母亲,可她已经死了,已故的人不是很重要的话,在我看来没必要留恋。 秦以霜安慰他,揉着他手腕的疤,小声嘀咕:我无法理解你对她的恐慌,但你以后不要总是想着她,我才是你喜欢的人。我回去也会查阅一下这方面的资料的,不久以后我们没准就治好了呢? 秦以霜停顿了一下:也不要有自.残的行为,很恐怖,有种你随时随刻想不开要消失在这个世界的感觉。 秦以霜把自己的担忧唧唧歪歪地说了一大堆,林夙一边倒水给他让他润润嗓子,一边听他说话。 秦以霜说到半又觉得不太妥:要不要我们再去医院看看?我怎么感觉我一直在说废话?对了,你上次去医院,在这方面那个医生跟你说了什么? 林夙听到医院两个字就不怎么舒服,他哄着秦以霜:他也跟你说的一样,不要太过留念逝去的人。你继续说,我喜欢听你讲话。 秦以霜搬来一张休闲椅,坐在林夙旁边靠着他的肩膀摇摇头:没什么好说的了,夙夙啊,你说你到底怎么想?为什么我怎么想也想不通? 熟悉的称呼让林夙因为撒谎变得紧张而淡漠的情绪产生了化学反应般的变化,整颗心脏似乎被热油烫热了一般。 好笑的是这个名字并没有特殊的意义,只是临时找出来为了模仿而模仿。 能不能尊老爱幼,你叫谁夙夙呢?这是你该叫的吗?嗯?霜霜?不许这样叫。林夙伸手去弹他的脑门。 秦以霜往他肩头一蹭,完美地躲过了他的攻击:别做些傻事好不好,做这些的不是笨蛋就是蠢货,担心你这三个字我已经说倦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