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嘴巴,她不知道怎么办,她要做什么好。 尖酸的男人眼睛仍旧盯着那把刀,他不能动弹,叉开腿瘫在茶几边缘上,滑稽地认为只要他碰到那把刀就能所向睥睨。 林夙慢吞吞地走过去,他进行的暴力毫无章法,只会往人体最脆弱的地方攻击林夙抬脚在男人脆弱的下半身狠狠地踹着,在男人歇斯底里地惨叫中,放声大笑:你打我啊!你打我啊!你打我啊!没有人再能欺负我! 男人痛苦地蜷缩起来,又被林夙踢开,林夙一脚踩在他的小腹,使劲地碾压。 好吵好吵好吵 这个惨叫声好吵! 别打了我求你男人哀求道,他的酒终于醒了,他害怕了,疼痛无孔不入的占据了他的身体,他不断地哭嚎着。 林夙蹲下,拎起男人的衣领,挥起拳头在对方的脸上殴打,对方鼻青脸肿地呜咽着。 林夙低头去看旁边孤零零的刀,将它捡起。他看了看刀,又看了看男人的脖子,如果把这个刺进去,所有的噪音都会消失 身后扑过来一个温暖的身躯,有熟悉的声音不停地呼唤着他的名字,小孩紧紧地抱住潮湿的他,温热的泪水滴落在他的脖子上:不要这样做他会死的,到时候就回不去了你把刀放下,听我的话好不好? 这是双驱散阴霾的手。 林夙的理智逐渐回笼,任凭小孩抱着,他松开手,刀刃和地面碰撞,发出刺耳的声音。 林夙沉默僵硬得像是一座冰冷的雕像。 好不容易赶过来的秦以霜一边安抚着沉默的林夙,一边满脸泪水地朝女生吼道:愣着干嘛!还不快去报警!你是傻子吗?! 女生猛然惊醒,手忙脚乱地跑回卧室找手机报警。 警察来的时候看到的是这副场景 林夙孤僻地蜷缩在墙角,身上是被秦以霜哄着穿上的干燥衣服,他抱着膝盖将头埋进去;秦以霜眼圈发红的靠在他身上,疲倦的垂着眼帘;女生坐在沙发上,惊魂未定;而那个被打得半死的男人被五花大绑地扔在地上。 警察想问点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他敲了敲墙,轻咳道:都先过去再说吧。 * 秦以霜打电话办事去了,女生跟林夙并排坐在冰冷冷的椅子上,林夙垂着头,看上去不愿意交流。 警察先是询问他们饿不饿,饿就吃点东西,等那个男人从医院回来在一起做笔录。 女生的应激反应没还恢复,她咬着苍白的唇双手颤抖地接过面包跟水,低声说了谢谢。 至于林夙,问了一次没被搭理警察就不管他了。 女生回想起当时的场景就感觉害怕,那个男人喝醉后撬开门锁偷偷溜进她家站在她床前,要不是她听到细微奇怪声响及时醒来,后面不堪设想她把手伸进口袋拿出手机给母亲打电话,想像孩童一样在恐惧时寻求母亲温暖的怀抱。 电话打了好几次,都没打通。 女生咬牙,再打一次,电话接通了,对面的女人的骂声劈头盖脸的传来:你个赔钱货,大半夜神经病啊?!你不睡觉老娘不睡觉?再打过来皮给你拔掉! 电话被挂断,手机也掉在地上,发出闷重的碰撞声。 女生的心坠入万丈寒冰,她终于死心了,认清了现实。 她捏紧拳头,像是卸下了什么重任,决心不必维持虚假的亲情,可笑的面子 林夙下手太重,那个男人没回来,住院了。警察只带回来了他的病历,病历检查上写着肋骨被林夙踢断了三根,下半身二两肉是彻底废了,还有血液酒精浓度过高跟乱七八糟的一些伤口,最下面是一笔对方索求的巨大费用。 他跟记笔录的警察大声嚷嚷,厚脸皮地撒谎表示自己跟女朋友在家里,林夙突然撬门进来抢劫,不仅想强.奸自己女朋友,还把自己打成重伤,自己非得让他牢底坐穿不可。 警是女生报的,大概的事情经过警察也有了解,他当然不相信这个长相尖酸刻薄的男人的一面之词,面对强.奸未遂的犯人,他没有任何好感,仅仅走了个程序,派人监视这个男人就回派出所了。 等女生吃饱,警察让女生去做笔录,女生站起来,临走前面对林夙真诚正式地说道:谢谢。 林夙没作声。 她不管林夙当时什么情况,但是林夙救了她。 这就足够了。 她抓紧手机,变得异常的冷静,大步跟着警察去做笔录。 林夙低着头,他已经冷静下来了,陷入了自我封闭的状态。他盯着自己赤.裸的脚,如同被世界隔离的孤岛,周围是一望无际的海。 被看见了。林夙苦涩的想。 自己竭力掩饰的,最丑陋,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