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如此他争一把又何妨呢? 李询如是想着,轻抿了一口手中清茶,心下做了一番打算,朝嘉禾淡笑道:“诗会人多口杂,此处太过嘈杂,不若你随我一道泛舟赏会儿湖光。我有些话想对你说。” 嘉禾心绪有些乱,盯着茶碗中浮沉的茶叶,沉默一会儿,回道:“好。” 如若她一遇到自己害怕的事便逃避,那她同前世的自己有何分别? 嘉禾随李询乘上小舟,小舟慢慢远离人声嘈杂的画舫,随静默的水流飘至湖中央。 群山抱翠,碧水静淌,李询与嘉禾对面对坐着。 李询说有事要对嘉禾说,但久久未开口,嘉禾眼睛垂着,盯着拍打着小舟浅绿湖水,好一会儿,主动问起:“殿下想对我说什么?” 李询一愣,忙道:“对不住,让你久等了。只不过这事着实有些重要,我需想想怎么说才好。” 李询默了许久,一直未开口。 气氛静谧中带着些异样,嘉禾隐隐有些察觉到李询想同她说什么。 “殿下。”嘉禾垂眸深吸了一口气,“其实我……” 她的话尚未说完,忽从身后响起一阵熟悉的浑厚男声。 “沈大脸,今日天气着实不错,出来泛舟最合适不过了,你说对吧。” “很对。”沈云亭死死盯着嘉禾和李询的小舟,咬着牙道。 “哎呀这么巧,小禾苗你也在啊?” 嘉禾瞥了眼咬牙切齿的沈云亭:“……” 她看不巧吧。 骆远手里拿着浆,哗啦两下划到嘉禾的小舟旁:“诶,太子殿下也在,末将参见殿下。” 李询神色未变,温声回了句:“免礼。” 而后又朝向骆远身后的沈云亭看去,道:“思谦也在。” 沈云亭眼下乃是太子少傅,常伴李询身侧,讲习经文论国策。因着他两年纪相仿又是嫡亲的表兄弟。 私下无人之时,李询不唤沈云亭作少傅或是先生,而是唤他作思谦。 公事上他与沈云亭总能不谋而合彼此成就。 然在嘉禾的事上,他们都不是谦让之人。 沈云亭朝李询盯去,沉着声回了句:“殿下也在,真巧。奏折都看完了吗?”这么闲出来乱逛。 李询笑着道:“国事耽误不得,我自会处理。”要你多管闲事,我就是来找嘉禾,你能奈我何? 沈云亭劝道:“殿下乃一国储君,事事当以国事优先。沉迷玩乐,恐玩物丧志。”赶紧滚回去,别呆在这碍眼了。 李询脸上笑容不变:“多谢思谦提点,国事繁重,孤偶尔也需出来走走散散心。”呵,我还就待在这不走了,膈应死你。 沈云亭皮笑肉不笑道:“此处湖光山色,美不胜收,的确是个散心的好去处。我也是来这散心的。”你不走是吗?好,那我也不走,想跟嘉禾独处,没门。 李询侧目扫视了一圈镜湖,笑道:“镜湖横跨百山,绵延幽长,光是渡口便有十数个,你我竟连散心也能散到一起,真可谓缘分。”有缘个鬼,跟屁虫,厚颜无耻,实非君子所为。 沈云亭回给李询一个笑,与他对视间,眼神仿佛在向递着话:留着脸能当饭吃吗?君子?君子那一套留给你自己用吧。眼睁睁看着你抢我妻子还能君子,我就不姓沈。 李询亦不甘示弱,回给他一个眼神:我倒要看看你有什么本事从我手上抢人。 两人暗中你来我往刀光剑影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