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学籍这东西,当时临近期末了,学校没给,后来放了假更是想不起有这回事了。昨天秦任吾问他学籍,他才想起来还有这事。 顺便就直接请假了,还多了个陪着池岁的理由。 白为年怎么也没想到过了昨晚,今天还能看到严久深,注意安全,看好我弟。 严久深敷衍地点了点头,回头就勾上了池岁的肩膀,还给他挥了挥手。 大部分学生已经进学校了,池岁和严久深身上的校服在这一众里格外的突兀。 门口站着的志愿者很快就注意到了他们。 老陶,两个人。这应该是侨镇那学校的吧?我听说他们学校会来两个学生。穿着红白校服的男生戳了戳一旁站着的人,他叫林木,你待会就带他俩吧,那什么轩河中学的我来带。 被叫老陶的人明显心不在焉,这种秋高气爽的天气里,脸色竟苍白如纸,额前冒着冷汗。 嗐,你也别太紧张了。林木拍拍老陶的肩膀,看着门口的两人越来越近,艺术节,画画唱歌跳舞啥的,他学习好人尽皆知,这玩意他又不一定会。 放宽心了,轩河中学来的不一定是他。 林木抬眼看着穿着其他学校校服的两人,在前边学生会那里说了些什么,就要走到他们面前来了。 他拍一下老陶的后背:来来来,快抬起头,人过来了。说好了,你带他们俩啊。 老陶面色依旧苍白,他叹了口气抬起头,想着就这样吧,带这两人赶紧走,等下轩河中学的不管来谁都与他无关了 好久不见,老陶。 熟悉的语调。 老陶头抬了一半,僵在了原地。 林木也愣了一下,他垂眼看见两人校服上的字。 轩河中学校。 老陶僵了一瞬,还是缓缓地抬起了头,梗着脖子说:好久、不见。 严久深半笑着,谁也说不清他那笑里有什么意思。林木瞧着没什么感觉,旁边老陶的脸色已经更白了一层,活像糊了一层墙纸上去。 志愿者?严久深语气如同和好友叙旧一般,那巧了,艺术节那活动,往哪去啊老陶。 老陶脸白得快要说不出话了。 林木慌忙一招手:我知道我知道,深哥,我带你们去吧?顺便我也有话想和深哥你说说。 严久深不动声色地看了眼低下头去不说话的老陶,没什么意见跟着林木走去。 林木和刚刚的老陶,以前和严久深都是同一个班的。 林木讷讷地为老陶辩白找着话解释:后边,还有个学校的,老陶得接他们。 三人还没走出去多远,闻言严久深似是疑惑的道了句:他不是最怕耽误学习时间了?带我们先走不更好? 这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老陶听见。 秋日的太阳并不大,也不晃得人睁不开眼,更别说叫人像中暑了一样汗流浃背。 但陶融脸色苍白,冷汗如瀑,活像中暑。 往前走了百来米左右,严久深停下来,看着林木:帮我把小朋友带过去吧,丢了我让你在学校原地出道。 ?林木疑惑地看着严久深,你不去吗?你们参加这活动的都得到礼堂去听个话,开幕,然后负责活动的老师还得清点人数。 我什么时候说了我也参加了?严久深道,你们手上没名单?不知道轩河中学就一人? 林木这才想起他之前说的话,讷讷地道:知道,但你 我找人办点事。严久深言简意赅地道,垂眼看向一直目不转睛望着他的池岁,蹲下来,揉了揉池岁的头,不知道从哪里又抓出几根棒棒糖来,礼堂等我,无聊就吃点糖,我很快就过来。 ? 林木和严久深同学两年,从没见过这人身上里装过什么东西,更别说糖了! 不对,这种说话的语气真的是属于严久深的吗!哄小朋友这种事是存在的吗! 轩河中学究竟是一所怎样的学校,竟然可以把人变得如此。 林木愣在原地,简直瞳孔地震,不对已经山崩地裂,海啸将他席卷了。 池岁点了点头,收好了棒棒糖:好哦。 这位志愿者虽然有点不太聪明,但总归来说,是个好人。有什么事,别怕麻烦,问他就行。 林木张了张嘴,无从反驳。 严久深站起来招了招手,就朝着另外一栋楼走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