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整个本子了,我真那么好看? 池岁羞赧地向一旁望了一眼,垂着头说:好看的。 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池岁又连忙找补:也、也不是每次都画的,我,有时候接了单子,就画的单子。 其实也没有画多少,那个本子也有别的练习,真的画了你的,连半个本子都没有想了想自己还没画满的本子,他又委委屈屈地说了一句。 还想画完?严久深笑了,野心挺大啊小朋友。 池岁坐直了身体,仰头:不可以吗? 行,可以,画完了这个本子,下个继续画也行。严久深抽了张草稿纸出来,铺在桌面上,这样,我们来定个目标,你现在班上排名多少? 空气沉默了瞬息,过了一会儿,池岁默默地开口:倒三。 严久深面不改色地在纸上写上目前排名,然后又写上下一次考试目标排名,再在末尾添了个奖励。 那这样,下次要是进步五名,就准你把这个本子画完了。 池岁缓缓地歪头:我不可以自己偷偷画吗? 严久深也毫不客气地挼了一把池岁的短发:可以啊,要是被我发现,就等着受惩罚吧。 那我还是,回去了池岁看着桌上不断被拿出来的练习题,心生了退意。 他,他不要在这里玩了! 但却被一把拽住了后领,身后传来严久深如同恶魔的声音:不行哦,不学习完今天的份,不可以回家呢。 池岁决定今天一定要在日记本上写上一句:今天的严久深一点也不好看!他不要画了! 学习是需要劳逸结合的,严久深找出以前刷过的高一的一些练习册,问了问池岁目前学习的进度,每个练习册都翻出几道这个单元的特点题,打算等会教池岁两三道,让池岁自己举一反三练着。 题是找出来了,玩的还没有。 游戏是不可能登的,池岁看着不会玩的样子,奇奇怪怪的操作真的是一大堆,跟池岁玩他自己都注意不到时间。 但是,画画的板子,唔那个能画画的手机也在家里藏着的,要回去拿。 池岁挠挠头,他原本昨天就想画最近接的一个单子,但是昨天白为年来了一趟,不知道和严久深说了什么,明明就该谈完话大家该走的就走,但是他要出去准备上楼回家的时候,白为年忽然来了一句太晚了,转身就把他推回屋子,让他就晚上暂住一下严久深的家? 更奇怪的是,严久深居然答应了! 原本还怀疑两个人是不是朋友的池岁,瞬间不怀疑了。 但是画稿的进度就耽搁了,池岁看着白纸上写的不完成学习任务就不可以出去的字,低声地说:我有个稿子,最近要交,上去拿一下工具应该没问题吧? 严久深低头看时间,还算早,这时候,池岁家里好像是没人的。 行吧,为了能更好地督促你学习,陪你上去拿工具。 两人上楼,池岁拿出揣在衣兜里的钥匙拧了一下锁开门,眉间有些疑惑的表情。 门往常都会反锁的,但今天只拧了一圈就开了。 可门里又没声音,池岁没在意,推开了门。 严久深靠在门边,垂眼望着楼梯口,像是防备着上来的人:拿了快出来,我在外边等你。 好哦。池岁往屋子里看了看,安安静静的,完全不像有人在家的样子,他松了口气,畅通无阻地走过又破又小、或者都不能成为客厅的客厅。 走到熟悉的房门前,毫不犹豫地拧开了门 地上砸落着他熟悉的东西。 白为年在书房闭目深思,眉间皱成的川字,沟壑不断地加深着。 好像他遇到了极为严重的烦心事。 迎城今日飘落了些雨,闷闷热热的,天上的乌重的云层好像要压了下来,反正叫人觉得压抑。 总觉得有什么事要发生,但又怎么都想不起来。 门突然被敲响了,白为年睁开眼,看着门:门没关。 进来的是白舒语,面上带着喜悦的笑容,指了指刚刚挂断的手机:我刚刚打电话问池岁班主任,池岁最近怎么样,你猜我听到了什么! 白为年愣了会儿,想到严久深和他说的,猜了一句:池岁会来迎城? 你怎么知道!白舒语显然很兴奋,也没注意到白为年的神情陡然变得凝重了,好像是迎城这边那个什么附中有个面对周边几所学校的艺术节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