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刚才的情动。 我没发疯,他轻声开口,盛决,你这么聪明的人,怎么看不出来这段时间我在追你呢? 他直视着盛决的眼睛,说得坦坦荡荡。他算是看出来了,对于盛决这种闷木头,他玩迂回战术,恐怕几百年也没结果。 刚才吻上对方的一瞬间,他才意识到,他想要对方很久了,比他自己以为的还要久的多。 盛决愣了一下,他当然看得出来,但只当他是一时兴起,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没劲了,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截了当地说出来, 季怀瑜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我喜欢你,所以想跟你接吻,还想跟你上床,不止一次。 他目光坚定而坦然,语气真挚,那份灼热的向往,仿佛眼前的人就是他的唯一。 季怀瑜说完以后,自己的心脏也疯狂跳动起来,他以前哪像这样露骨地表白过,要是盛决现在表现出厌烦或者恶心,他回去绝对要喝酒喝到失忆。 他紧张地盯着盛决的眼神,那双深黑色的瞳仁里翻涌的情绪,他无法解读。 盛决忽然上前一步,走近了他,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在后背抵上墙壁之前,盛决伸出了手,他的肩膀触上了对方坚实的手臂。 这个姿势,盛决几乎是把他半圈在了怀里,季怀瑜心头一软,心想盛决也太暖了吧,这个时候还怕他后背的伤口碰到。 两人的距离再次拉近,安静中可以清晰地听到对方凌乱的呼吸,互相交缠应和着,像是可以传达心绪一般。 刚才已经太过火了,盛决觉得自己的每一根神经都在发烫,命令着自己将眼前想了太久的人搂的更紧,更强硬地吻住他,占有他。再这样下去他也无法预知自己将会做出什么。 他用最后一丝冷静抽离出来,努力压下声音中的波澜:不可以,你不能喜欢我。 季怀瑜一点也不意外,他就料到会是这个结果,盛决要是激动地抱住他狂亲,他才觉得对方病了。 别人可能看不出来,但他了解盛决,知道对方是一个干脆利落,毫不拖泥带水的人。刚才黑暗中如此漫长的对峙,足以证明盛决在纠结。 盛决这个人犹豫了,就代表他成功一半了。 季怀瑜带着胜利的欣喜,勾起一丝轻笑:盛总未免太霸道了点,这个你就管不着了,我今天做的事,以后还会接着做,我这个人优点不多,脸皮厚是其中之一。 看到盛决被他噎得不知道如何反驳的样子,季怀瑜笑意更盛,又飞速勾着他的脖子在他唇上啄了一下,然后从他手臂间钻出来,向门口走去。 我先走了。 太晚了,你在旁边睡吧。 他走到门口时,盛决低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现在肯定已经过了十二点,他又喝了酒。 季怀瑜笑着回头:你别误会,我这不是落荒而逃,而是自我克制。你可想好,你现在要留下我,就是默认要和我睡了。 流氓逻辑成功让盛决再次说不出话来。 好了,我叫了司机,明天见。 随着他开门的动作,外面的灯光一瞬间倾泻进来,冲破了一室的暧昧和隐秘。 盛决被突如其来的光线刺了一下眼睛,只看到季怀瑜消失在门框的一只手,然后是干脆利落的关门声。 切开了一角的奶油蛋糕还躺在桌子上,细碎的金箔纸还洒在地板上,外面的火锅味也没有彻底散去。 季怀瑜太过蛮横无理地侵占了他的生活,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的冷漠防备就注定对他无效。 只要一空下来,季怀瑜与他纠缠的气息和亲吻时轻颤的睫毛依然清晰可见。 盛决叹了口气,走进了浴室,花洒里冰冷的凉水倾泻而下。 而另一边,季怀瑜哼着歌回家后,在床上躺了一会儿,发现自己竟然失眠了。 他一闭上眼,就想到刚才和盛决接吻的感觉,舌尖和舌尖碰触的颤栗,还有奶油和他冷冽气息混杂的味道。 想着想着,他觉得身体不受控制地有些燥热,于是起来去浴室冲了一把冷水澡。 如果他知道,城市的另一端,盛决也在冲着同样的冷水,肯定会感觉更热。 第二天,季怀瑜特地让送花的把花换成了红玫瑰,虽然庸俗,但是热烈,既然他挑明了就不用像以前一样遮遮掩掩了。 他还挺期待盛决看到玫瑰的表情。 上午春风满面地到了办公室,陶昔偷偷过来问道:瑜哥,你今天心情好像特别好? 季怀瑜微微一笑:那是,昨天做了一件大事。 陶昔点点头:和盛总有关吗? 季怀瑜惊讶地看着他:这你都能看出来? 因为我觉得,盛总今天有一点点不正常。陶昔压低了声音说,我今天居然看到,他在发呆。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