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怀瑜第二天醒的时候,窗帘缝里的漏出的阳光已经相当刺眼了。他从床上坐起来,后脑勺一阵闷痛,然后他猛然想起了昨天的事。 他居然邀请盛决和他 完了,这下彻底凉了,昨天他喝下的无数杯酒里肯定有假酒,不然他怎么敢调戏盛决?这人还掌握着他的经济命脉呢。 抓着头发忏悔中,季怀瑜忽然听到门外有声音,好像是盛决在说话。 他抓起手机看了看,今天是周末,不过平常盛决不是周末也早早地去公司么?被他气得转性了?还是要去约会? 他轻声走到门口,贴着门偷听,盛决应该是在打电话。 准确地说,他正语气诚挚地亲自向今天下午本应来参加发布会的嘉宾一一道歉,告知他们是因为公司事务安排而更改时间。 盛决这么傲气的人,自己又从不出错,现在却为了被他影响的公司形象,一个接一个地打致歉电话。 季怀瑜若有若无的良心也刺痛了一下。 等他洗漱完毕出来的时候,盛决还在打电话,季怀瑜默默地走到他身后,看到他开着的笔记本电脑上一长串的名单。 现在快中午十二点,盛决至少打电话打了三个小时了,声音里已经蒙上了一丝嘶哑。 盛决注意到了他的存在,一边继续讲,一边冲旁边的桌子上扬了扬下巴。 那上面放着一个非常老年人的养生壶,里面煮着一壶黑不啦叽的东西,盛决是示意自己给他倒茶么?脸是有多大,昨天还骂他,现在就指使他,要不是钱都在他那 季怀瑜心里叨叨着,非常嫌弃地提起壶倒了一杯,凑近闻了下,甘甜和辛辣的味道随着蒸汽同时入鼻,竟然是一壶可乐姜茶。 原来盛决是叫他自己喝,怎么,是对昨天泼他冷水心生愧疚了么。 他还没弱到冲冷水澡就会感冒,而且说实话他不是很习惯喝热水。虽然心里这样想着,季怀瑜还是端起杯子,老老实实地吹着热气,一点一点把可乐姜茶喝完了。 而盛决也终于挂掉了电话,两人四目相对,空气中弥漫着一丝尴尬。 季怀瑜觉得还得自己来化解尴尬,故作头晕地揉了揉太阳穴:嗨,早啊盛决。哎,头好闷,昨天我是怎么回来的?我不是在毕加索喝酒呢么,靠,那个女的肯定在酒里给我掺了东西,我什么时候喝到断篇过 盛决平静地欣赏着他的表演,也不知道信了没信,末了淡淡地开口:昨天的事,你也不会想记起来的。 季怀瑜继续装迷惑,心想这件事应该就算过去了吧? 正巧在这时,门铃响了,季怀瑜松了一口气,来人是送餐的,还是他最喜欢的那家酒店。 看来盛决百忙之中,还没忘了给他订饭。 一点点愧疚感让季怀瑜主动地打开包装,把菜摆在桌子上,还给自己和盛决一人添了一杯可乐姜茶。 盛决有点莫名其妙地瞄了他一眼坐下了,不知道他又要干嘛。 盛决,咱俩谈谈吧?季怀瑜难得摆出了一副温良谦恭的表情,提议道。 你说。盛决的语气毫无起伏,显然没对他报什么指望。 季怀瑜抿了抿唇:我的那个卖身契,签了多长时间啊? 他是指让盛决可以随意停掉他的卡的那份合同。 一年。 还好还好,盛决还算有点良心。 那行,既然咱俩都有自己的立场,这样耗下去必定是两败俱伤,不如盘算一下怎么和平把这一年过去。我知道,你现在这样痛苦地费劲扯着我,大概我爸也跟你签了一年的合同吧? 盛决没说话,就代表没否认。 季怀瑜接着说:这一年里,我会按你说的参加公众活动,维持公司形象,但是你别指望我管什么公司事务,就把我当个放在外面的花瓶,你在后面垂帘听政就行了。 盛决的一双剑眉蹙起,显然对他这不着调的形容十分无语:还有什么要求? 季怀瑜心里一惊,盛决今天这么好说话的么,是难道是昨天被他的魅力折服了。 还有不能干涉我的感情生活,季怀瑜往椅背上一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 盛决沉默了两秒:可以,那也请你以后挑选一下调情的场合,大马路上、酒吧门口、慈善酒会,这种删起来很累。 季怀瑜心虚地拿指节蹭了蹭鼻尖,应承下来:okok。 还有吗? 呃季二少爷从来没干过这种事,非常不适应地低声开口,盛决,你能不能给我点钱,不多,还我一张卡就行,你也不想我以后每次去喝酒都得打电话叫你来结账吧? 还卡不行,盛决干脆利落地拒绝了,然后拿出一张卡,用指腹夹着递给他,这是我的副卡,我设置了一个月十万额度。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