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公子怀。 这么说来,这个张小姐的确蹊跷的很,与死人相像 公子怀细细揣摩这五个字,脑海中闪过了一些念头,想起那日张黛奇奇怪怪的模样。 他坐了下来,接着道,我从前听过一种蛊,名为困生长恨蛊,听闻种下此蛊后,可操控其人的心智,令其如同行尸走肉一般。 困生长恨蛊种下的时间越长,蛊虫便越大,蛊虫会一点一点夺走这活人精气。 苏见深正在他身后脱衣裳,自从掉入那臭水中后,他全身便难受的很,湿滑滑又黏腻腻的,索性便把衣服脱了。 闻言,他手一顿,道,你难道怀疑张黛被人下了蛊? 公子怀道,你还记不记得吃饭时,我向张老爷言明了身份,他说了什么? 苏见深一面拧着衣裳里的水,一面道,不必了啊。 公子怀想起了他知道张黛犯病后那副紧张的神色,接着道,倘若他真的爱惜女儿,纵使我真的不是神医,他也必然会让我来试一试,可他不肯,要么就是张小姐真已病无可医,要么就是他压根不想让我医。 公子怀虽说出了两种可能,但此刻苏见深心里,显然已经倾向于第二个答案,可为什么不肯让公子怀医病呢? 袖口的水顺着衣裳的褶皱滴落在地上,一滴一滴,像是苏见深脑海中飘浮的一个一个碎心思,他想了想,道,所以你是怀疑,张小姐是被人下了蛊,而这背后下蛊的人就是她的亲爹张老爷? 公子怀眉头一挑,你怎么知道是亲爹? 苏见深一怔,一道灵光闪过,是了,公子怀说的对,倘若张小姐真是被下了蛊,哪个亲爹肯这么狠心,对自己的女儿下此狠手,更何况这些人古怪,说的话未必可信。 但同时苏见深心里也清楚,这一切不过是公子怀的推测,他并没见到张黛,所知的也不过是从自己的口中说出的罢了。 若想证实这一切,恐怕也得等到明早,见到张小姐时再说了。 公子怀见苏见深还在拧衣裳,刚想说话,却看到他光裸的后背上有一道深深的红印,有一个腰身这么粗,半个后背这么长,你这是怎么弄的? 什么?苏见深侧着头,歪着脖子,似乎是想看看公子怀说的到底是哪。 公子怀伸手轻碰在他的后背上,这儿。 公子怀微凉的手指乍然碰在他温热的后背上,让苏见深冷不防的一个激灵,在光裸的后背上,这微凉感似乎比前几次还要清晰,还要真切。 他愣了几分神。 怎么不说话了? 公子怀微微侧脸,看了看他的神色问了一声。 好一会儿苏见深回了神,低头,干巴巴的道,你说这儿啊 他歪着头看不仔细,只透过油灯看到一些发红的印子,想来是因为前会儿,那人推得太用力了,我看那人是故意想置我于死地,推得那样用力 公子怀不提到罢了,这一提起来,苏见深倒还觉得后背那处还隐隐发疼,他忍不住揉了揉,低声说了句,疼死人了。 公子怀望着他后背,一副深思的模样,倒没再说话了。 苏见深拧干了衣裳,顺手挂在了床帐前,他衣裳全湿,只剩下一个白花花□□的身子。 不知怎的,总觉得怪怪的,他转身,正看见公子怀盯着自己看。 他讪笑了一声,怎,怎么了? 只见看着公子怀起身脱下了衣裳,走至他的跟前,苏见深正有几分摸不着头脑,这是要做什么 只见他揽过苏见深的后背,衣裳轻披在苏见深的肩上,苏见深听见他说,若是冷,便穿着。 第16章 同睡 十六 苏见深靠在他身下愣神,满眼是他宽阔而温和的胸膛。 油灯下修长的身影被拉长,一个人的影子是孤寂的,茫茫长生,总算在他身侧又添了道影子。 公子怀是惜字如金,只说了这么几个字,便打算就寝了,毕竟这一夜,着实忙活了太久,眼瞧着天也快亮了。 苏见深看见屋内那唯一一张榻,他虽从未与旁人同床过,但眼下却是情非得已。 油灯里的火光轻微摇曳,公子怀就这么坐在油灯下,他没拿铜镜,就这么徒手,三下两下摘了绾发的玉簪。 一袭墨发徒然散开,苏见深乍然见到他这模样,方才还扬起的嘴角,便渐渐收敛了起来。 他不是不想笑,是没了那心思。 公子怀随意的将玉簪放在八仙桌上,墨发披肩,半张脸沉在那灯影里,只听见他轻声道,早些睡吧。 苏见深有些发愣,啊了一声后,忽然看见他往榻那走,道,你睡那,那我睡哪?m.bOWuchINa.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