制自己重新冷静下来,洛丘河我问你,你在陆召身边几年? 今年第四年。 这种事情发生过几次?我问,桩桩件件都给我想清楚了再回答! 洛丘河沉默了一会儿道:在我来之后,加上这一次,应该有八次。 我心口一滞,支不住地一手撑在了前座的椅背上,将那捏得嘎吱嘎吱作响,他伤得最重的一次是? 洛丘河小心翼翼抬眸看了看我,又将眸子垂下去,按在我膝上的手有些不知所措地动着,肋骨骨折。 说下去。 裴老师,陆总不让我跟您说这些 说!他那边我担! 洛丘河磨了磨唇,而后像是卸了气的皮球,整个人都蔫了吧唧的,就李响第一次给您复健那回。陆总也去了。路上被人追尾,当时只是让我去处理事故后续。陆总一般在您结束前会离开,我去接他的时候,他脸色很差,还有些发烧,我就自作主张带他去了医院。一查才知道断了根肋骨 他就一直忍着一直特么的忍着! 我心里不知道是因为气,还是因为别的什么,揪着疼,一呼吸一疼,难受到我开始害怕呼吸。 怎么回事?陆召的声音重新钻进了我耳里,他从另一边车门上来,自我背后靠近过来,背很疼?忍一忍,等洛丘河把车开过来,我带你去医院 陆召!我低吼一声,回过头去看他。他微微一愣,没受伤的手轻抚上来,怎么就红了眼睛了? 我把鼻尖的酸涩生逼回去,明明话音里带着怒,说出来却绵软颤抖,你特么就不能先管管自己吗? 他一怔,笑了开来,我没事。 放你妈的屁!我破口骂道,你有本事用你另一只手摸我啊! 陆召笑得愈发厉害,一边捂着随身体晃动的手一边笑,眯着染了血的桃花眼,低声问我:欧?摸哪?说出来我听听? 我一口气堵在了心口,不再理他,抓着顶上的扶手把自己的身体扯正,再将两条腿搬弄放好。我没敢将脊背靠向椅背,我如今的状态,若是摒着的这一口气松了,这幅身体怕是立马就会散架。 陆召轻靠过来,将头稍微落了一点在我肩上,阿然,我有点晕,让我靠一会儿。 我的肩上根本感受不到什么分量,他分明是在自己用力支着脖子,我无语地抬手,把他的头压向了自己,要靠就好好靠,我没还弱到撑不住你一颗头。 陆召又笑起来,那是。他说,弱的是我。支撑着我,替我顶着天的,一直是我们家阿然。 陆召,你这话骗鬼呢? 没骗鬼。他停顿了许久才又道,是用来哄我家阿然的。 我特别不争气地感觉到自己的耳垂在发烫,于是欲盖弥彰地说:我、我还是先给你处理下脸上的血。 陆召是眉骨上裂了一道,血已经止住了,只是脸上的血迹还凝着,被寒风吹得有些干涸了,即便用湿纸巾也很难擦。 他握着我的手腕,浅色的眸子与我对视道:阿然,怎么下手这么狠呢? 我挠着脖子,好像他的脸是被我越擦越红了尤其眼尾那一块,血色晕染开来,配上他的桃花眼,若撇开他凌厉的骨相,单看这双眼,依旧媚得让我心惊。 洛丘河刚不在那会儿,原是第一时间开车出去追那个肇事摩托了,他刚又把车重新开回来接我们去医院。洛丘河还说有人报了警,他跟警察说是私下解决了,警察自是不会信,之后会调取路面监控来看。可能还会有后续调查。 而我的轮椅,似乎是无人看顾的时候,被围观的人群推到了一旁,跟着就不知所踪了。 所以洛丘河顺势把这事儿也推给了警察。 听到这个消息,我真是懵了。直到陆召笑出声来,我才又气又无语地跟着笑了起来。 这年头,轮椅都有人偷,离了谱了。 没轮椅寸步难行的我,只能让洛丘河给我借了医院用的老年轮椅。我自己挪到门边,刚准备撑着椅面转移,陆召就凑了过来,勾着。他一偏头,我还能看到上一次我留在他颈侧的牙印。 我能自己来但我拽了一下,愣是没让那沉重的下半身离开椅面,算了,让洛丘河帮我一下M.bowUChInA.COm